朝廷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谢安怀现在经常回去宰相府过夜,而且白天大半都是去上朝,深夜则处理天一阁里的事情,忙的很。
他忙的这样,我也不好太过清闲显得自己是个白吃干饭的,偶尔没事了就跑去帮他一下,感觉反倒是比以前更累,不过现在嗅到是以“堂主”的身份去帮忙的,名正言顺。
这几家小店也用了天一阁的话计哪!店面也是天一阁的,租金倒是优惠,不过我也赚的多啊,照现在看来,我这个堂主捞钱的本事还算是可以。
龙少爷呢?以前的他,一年里倒是有大半在各地窜来窜去的“采花”,偶尔回来应个景儿,现在大婚了,看他倒是比以前忙到了十倍上去。
大行的制度是皇子出生以后,在襁褓中便会获得王爵。大行的爵位本身只代表了名誉和待遇,并不代表权力,而且这个时代本来已经没有正式的封建之说,所以根本没有封国。皇子长大以后,要给他们的一定的权力,在王爵之外另外给他们加上文官系统的官僚头衔。
也就是说,给他们某地的刺史、都督衔,让他们离京到相应的外州去担任刺史或都督,如此比附于过去的就国之藩之义。
一般来说,十岁是诸王出阁之藩的界线:十岁前在宫中与父母同住,十岁后离开皇宫出居宫外的王府……这是出阁;同时朝廷授予其某地之刺史、增都督的头衔,于是再离开京城到该地上任……这就算之藩。不过,这一套制度并不是绝对化的,受了宠的就不走,不受宠的?也不一定,龙少爷空挂了个王爷的虚名,虽然不怎么受宠,但是因为当今皇上子嗣艰难,所以也不放他远远上任,对他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怎么啦?大婚后就被驱赶的跟个兔子上墙似的龙少爷,已经不止一镒的来我这儿喝酒絮叨,不止一次的被谢安怀气的扔出去,苦大仇深的很。
皇上也没事儿啊?照样能吃的很,一顿能吃这么多这么多,但是现在却往死了似的操练这三个王爷,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年将老朽?不会吧?今上五十岁出头吧?照这能吃能喝的水准,可了劲儿了再活个几十年又不是没可能。
连龙少爷都这样了,你说说那病的不着样的谢贵妃生的洛王得是什么样儿啊?
“想什么呢?”谢安怀问我,他那一碗纯酪已然喝完。
“味道怎么样?”我本能的询问意见。
“淡淡的一股酒香,酸甜都正好,不错。”谢安怀道。
嘿,真喜欢听这话。
安丰早已喝完,还再要,小翠阻止他,“别喝了,这东西虽然好喝,但是不能一下子喝太多,会肚子疼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吗?”
安丰嘿嘿傻笑一下,脸红红的放下了碗。
嘿!有点意思!
一时间大家都喝完了,和谢安怀一起,我向来理直气壮的不掏钱,谢安怀掏出钱袋,正要招呼那小二。
“南无啊弥陀佛,好久不见了,几位施主。”
回头一看。
啊哈!
这不是说我没人气的……的那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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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怎么在这儿?”谢安怀刚开口,随即一笑,“看我糊涂了,大师也是来喝酪的?”
“自然,天气炎热啊。”明照大师笑盈盈的点点头,真奇怪!怎么觉得他好像比以前更加的肌肤白皙、越发的清越啦。
我本能的探头探戈脑。
那只鸟儿呢?今天明照可没带禅杖,莫非……它在天上?
“阿弥陀佛,柳施主,金刚鹏王此时在寺中。”
啊,被人看出来了,我讪讪的笑笑,哎,自从那次阴影,我现在对小鹦哥儿都有点害怕。
明照大师施施然坐下来,我们虽然已经喝完了,但是见他坐下,也还是坐下来相陪。
“柳施主,很久没见您了。”明照大师笑道,小二走过来,“这位大师,您想来点什么?”
“一碗纯酪吧,就如同人一样,本色皆纯。”
貌似很有哲理的样子,店小二一脸肃然的去端酪,明照大师微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