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扑过来,我闪过,轻巧的把她制住,推还给那两个已经不知所措的仆妇。
“离我远点,你知道我会武功,我现在已经不是谢安怀的丫鬟了,就算你是贵族夫人,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大喊大叫,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别做对自己不利的傻事。”不想再和她纠缠了,我转身想走。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吗?什么良人?什么夫君!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惨吗?都怪你!都怪你!都是怪你!”罗衣歇斯底里的喊道,声音都劈了。
她还想冲上来,却被仆妇抓住,她大声的哭起来,一点顾忌都没了。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永远也不能和表哥在一起!我要咒死你!!”她大喊大叫的嚷道。
捂住耳朵快步走出,发现眼睛已经湿了。
为什么哭,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翠等在车上,见我哭,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
“人之情爱、蜜糖砒霜。”
她轻轻的道。
89
吃完晚饭,拿了布坐到躺椅上缝衣服。
小翠最近弄了一大批东西,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弄什么。
“房子会垮吗?”
“不会,还能赚钱。”
“那么随便你了。”
海子最近在忙的东西让我非常的放心,他每天泡在芝味鲜的厨房里,叼着鱼骨,一把刀使得飞转,一鱼几吃,片鱼片、做鱼汤,虾子贝蟹类的东西都要经过他手,不新鲜的直接扔回给供货的,兴头上来了就拿起一条小鱼放到口里嚼了吃下,看的伙计们哇哇称奇。
希望他一直别厌烦。
点了三只蜡烛,这才觉得光明了一点。
上辈子那会这东西啊,我靠着自己做的大靠枕,嘀咕着将布裁开,充其量也就会个十字绣吧,那像现在,那么变态的双风牡丹盘扣我都能做,佩服自己。袖子做的宽点,好藏零食。
这时候要是有缝纫机就省事了,不过自己动手好玩,一件衣服完整缝下来,针口要是都能对齐,整齐如一,忍不住的得意。浅葱色的丝麻混布,丝多麻少,摸上去很舒服,染的不错,既然是男装;不用太多花俏,挑挑线,用深色的线缝个边就好。
缝了一气,忍不住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还有罗衣撕心裂肺的那几声诅咒。
我可怜小青,但是对她,我感觉很复杂。
“我咒你们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你去死吧~~~~~~”声音还在耳边回绕。不想再缝了,起身找了个大花瓶,家里没箭,去厨房找了几根柴火棍,我也玩投壶!
“碰隆!碰隆!”竟然中了!再来!
不知道玩了多久,汗出来了,壶也看不清楚了,肩膀也酸了,我站在原地对着它运气。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我懒得回头,住后一靠,正好靠到某人的怀里。
“你不是不喜欢玩投壶的吗。”谢安怀吻我一下,笑道。
我闭着眼睛道,“想看看到底要用多大的劲儿这壶才能碎。”
谢安怀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别想了。”
“我……”刚开口想和他说一下罗衣的事情,转念一想,告诉他干什么?
“哎,别抱着我了,感觉有点热。”我懒洋洋的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谢安怀轻轻一带我的腰,我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怎么,为了今天的事情不高兴?”他轻声问我。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站直了着他, “谁告诉你的?”
不可能是小翠了,我盯着他,“是车夫?”
谢安怀道:“他听到罗衣对你大骂。”
“什么时候车夫成了打小报告的了?我一举一动都有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