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是我的乐趣啊,为什么不下厨?”我反驳他,沈珊瑚笑了笑,看了龙少爷一眼,我注意到,开口问道,“珊瑚姐,你和王爷认识吗?”
龙少爷翻了个白眼,“我那里敢哪?”
沈珊瑚笑着放下茶杯,“我也确实不认识洛王殿下,不过我知道一个小贼,想当年他偷看无数,采花竟能采到了我沈家女儿们的头上,我那时正在沈家本宅休养,自然豪不客气的将这小贼抓住杖责叱问送到官府去,算是给了他点教训。”
“教训?不要说的采花那么难听!我只是送了那位姑娘一串手环,在她闺房里喝了一杯茶而已!”龙少爷气哼哼的道。
我们几人都绷紧了面皮,勉力克制自己不要狂笑,沈珊瑚毫不犹疑的顶回去。“喝茶?倒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喝法,下了迷香,把人家姑娘弄的挨墙坐着,自己喝茶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采花贼做得倒真是风雅。”
“本王就是风雅的采花贼!错!什么采花贼!本王是情圣!情圣!”龙少爷咆哮道。
“吵死了。”我嘀咕道。
“半点长进都没有啊,想当年某人在宴席上打破了琉璃盘,最后还是我出来圆场,真是……”沈珊瑚轻声的道,龙少爷一张面皮涨的通红,很是有点下不来台,谢安怀咳了一声,“沈家主,这件事情恐怕怪不到王爷身上,我和王爷走过,可是亲眼看到您不小心踩到了王爷的衣角。”
沈珊瑚和龙少爷同时把头撇了开去,神色不定。
好家伙,这是几辈子的冤孽啊?
“珊瑚姐,你和王爷早就在宫里见过吗?”我提出疑问,沈珊瑚把茶碗放下,笑道,“我做家主前,随先赴过几次宴,见过王爷几次,不过谢大人却只见过一次。”
“好一招金蝉脱壳。”我赞叹道。
“茶正好喝完了,来看看东西。”沈珊瑚拍拍手,外面进来几人,抬进一个箱子来,沈珊瑚从怀里掏出一枚钥匙,将锁开了,一掀箱子,我忍不住退了退。
“这是做什么?”我吃惊的看向珊瑚,箱子里分了好几层,每一层都铺了黑色的丝布,丝布上,华美的首饰整整齐齐的分类摆成一堆,我忍不住拿起一枚小巧的金不摇,做工真精美,金丝攒成一朵梅花图案,上面镶了一颗珊瑚珠,还有什么珍珠手串、红玉梳什么的,应有尽有。
“这是给你及 用的,我特地带来的,好看不好看?”沈珊瑚笑道,她眨眨眼睛,转向小翠,“这份礼下次在补给你。”
小翠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摇摇头,我注意到安丰脸上颇有失望的神色,心里一动。
沈珊瑚锁上箱子,让人重新抬了出去,我们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谢安怀和龙少爷有事情要谈,沈珊瑚接到了飞鸽,小翠要回房整理自己从太和城买的“东西”,正好,我叫主安丰,准备和他谈谈。
“我说老哥,我看你最近很有些失魂落魄,怎么了?”我真心实意的问,咳,其实我也看出来了。
果然,安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个,小眉,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我在这儿呢,你连自个儿妹子都信不过?”我拍拍胸。
安丰皱眉道:“这儿……不太好说。”
“哥,你喜欢小翠是吧?”我嘿嘿笑道,“我早看出来了。”
安丰吓了一跳,“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天天盯着小翠,看完还脸红,不敢跟人家说话,天天长吁短叹的,谁看不出来?”我干脆的道,“既然喜欢,就应该表白心意啊,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安丰涨红了脸,“人家是赫赫有名的毒仙的弟子,我……我只是公子身边伺候的人,这,配不上吧?”
“什么配不上?你可是公子身边最亲近的心腹,芝味鲜幕后大老板兼柳舒眉柳堂主的大哥!芝位鲜开张的时候,我不也跟大哥你要了你私房钱一千两吗?芝味鲜现在这么赚钱,不也有你一份?老哥啊,你买房子娶媳妇的钱可尽够了!”我鼓励他。
“可是那一千两是大哥给你的钱,不算的啊。”安丰老老实实的道。
我差点跪下来,小翠我这大哥如此老实,真的是优秀老公的不二人选啊!脑子正琢磨着怎么跟小翠说起这事儿,安丰继续道,“小翠她……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是我就是很放吧下她,刚才看沈家主给你的及第礼我看她也很喜欢的样子,小眉,这个……这个给你,帮我给她行吗?”
安丰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交给我,我打开来一看,忍不住为他喝彩,安丰虽然老实忠厚,但是心思细密,他这礼物是一个小小的硬玉钵,厚实沉重,我也想起来了,小错貌似有一次提起过,她用了多年的玉钵裂口,十分想再要一个小巧的,可惜一直找不到好的,这小玉钵虽然颜色半混半清,但样子极好,我这大哥是个有心人啊!
“你准备了多久了?”我问他,安丰迟疑了一下,“差不多三个月了。”
“……你还真能忍,早跟我说啊。”
“你那时候吧是在忙芝味鲜的事情吗?我就一直没和你提。”安丰笑道,“若是吧成,也不要紧,反正,我这条命是公子给的,这种事……”
“别这么说。”我制止他,“公子一定也会高兴的,相信我。”
安丰笑笑,他虽然是老师敦厚的长相,但在谢安怀身边多年,自然也有一股神武之气,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帮他达成心愿,其实据我暗中查看,小翠也并吧是对安丰毫无意思的,拿了小盒往小翠的房间走,我责备自己,怎么不早点提呢?哎,不应该为了事业忽视身边亲近之人的感情变化啊,我暗暗提醒自己,钱重要,我这大哥也很重要啊!若没了安丰,莫说钱,我现在人在那里还难说。
小翠的房门关着,我轻轻推了下,见插上了门,心知现在不方便进去,转身走开。
我和谢安怀的房间离得近,中间一个小小过厅,纱帐放了下来,谢安怀坐在窗边,就着烛光看书,他头发已经放了下来,我将纱门掩好,脱了鞋走上软塌,躺到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