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折子摔在地上,“皇帝,你是单纯为了纯元和死去的皇嗣才废后,还是因为她谋害安陵容而废后?”
胤禛抬起眼眸,没有正面回答,反倒问了之前的问题,“太后做好决定了吗?”
太后的手背充满青筋,咬牙切齿道:“我选允祯。”
胤禛听完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立马离开了寿康宫。
在他和乌拉那拉氏里面选,她选择乌拉那拉氏,而在允祯和乌拉那拉氏里选,她毫不犹豫地选在了老十四。
可悲吗?
有一点。
他走到延禧宫,望着上面他亲手提笔而写的三个大字,心中的郁气忽然消散了一些。
一走进内殿就看见安陵容抚着自已的小腹,面容慈爱地念着古诗给他们爱的结晶听。
胤禛地心忽然软了下来。
他走近到安陵容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诗词,充满爱意地摸了摸她的头,薄唇微微上扬,“我来。”
安陵容顺势将头颅往胤禛肩膀靠过去,面容担忧道:“夫君,你怎么了?”
胤禛轻轻地往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我只是觉得有你真好。”
一整夜,延禧宫灯火通明。
身在景仁宫的宜修以为有太后在,自已就能稳坐钓鱼台,却没想到太后到了终了竟然放弃了她。
半月过去,宜修的头发已出现了一些花白,即使剪秋极力掩藏,但花白的头发还是很明显,她坐在象征着皇后的高位上,身着明黄色旗装,苦苦支撑着自已最后的尊严。
大门咯吱一声,许久未曾有过人来的地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别人。”
“你来做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
安陵容即使身怀有孕,但腰肢依旧不显臃肿,她脚步轻盈,“来送你一程。”
接着她拍了拍手,身后一群太监宫女鱼贯而入。
为首的宝娟对宜修笑了笑,“烦请废后饮下这杯毒酒。”
宜修突然笑了一声,“本宫想过你背叛了我,没想到还真是。”
“本宫服输了,但本宫不会赴死,除非是皇上的旨意!”
安陵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抚摸了一会自已的头发,“若不是皇上的旨意,你觉得本宫会光明正大来景仁宫‘督促’你喝下这杯毒酒吗?”
宜修听到安陵容的话之后,手猛然颤抖。
“我终究还是没能走进你心里……”
接着她便拿起托盘上的毒酒一饮而尽。
安陵容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名。
她们是对手,所以宜修必须死。
过了一月之后,安陵容封后的旨意出来,朝臣中无一人不满。
安比槐本应该是尊贵无比的国丈,但因为一些“小事”,他的两条腿全部瘫痪,终日只能在床上度过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