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柏沉故回答,他就推了门:“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和上次悄悄进来那次不同,规整的房间里有了柏沉故在,自带的清冷和严肃仿若注入了灵魂,自动向时寻圈绕而来。
柏沉故正在换衣服,衣襟敞到第四颗扣子下,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只是他还没看清,柏沉故就吝啬地飞速扣好衣扣。
“你怎么过来了?你朋友呢?”
“滚了。”
“哐——”
一道响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着像是段颂飞摔了东西。
时寻僵硬地抬起唇角,尬笑道:“快滚了。”
柏沉故压低声线,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这么晚了,你不打算留他吃个晚饭?”
时寻耸了耸肩膀:“我听着你这个语气,可不像是想留他吃饭。”
他朝柏沉故走过去,轻声试探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柏沉故否认:“没有。”
时寻又问:“那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是打算和我一起做晚饭的吗?”
柏沉故的身子微僵。
时寻长“哦”一声,立刻明白过来:“看样子我猜对了。”
柏沉故:“……”
“让我再猜猜,”时寻努起嘴,眯着眼打量着他,“你从回家开始情绪就不太对劲,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时寻面含笑意地注视着柏沉故,却在下一秒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闪烁。
原本只是一句调笑,时寻却好似意外套出了些许真实。
他惊喜地迈着碎步走过去。
欢喜破开肃然,他伸手拉住柏沉故:“你就是在吃醋对吧?你为什么不承认?”
皮肤相触,柏沉故的手臂紧绷,突跳的脉搏顺着掌心传来,蒸起非比寻常的灼热。
时寻好不容易抓到了柏沉故身上的端倪,自然寸步也不肯让。
柏沉故挣不开手,情绪越积越深,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压抑地在云层中翻涌。
“你说话。”
时寻清亮的嗓音穿透阴霾,轻而易举地在柏沉故紧绷的情绪间豁开一道口子。
柏沉故反手扣住时寻的手腕。
斐然的力道令时寻后退一步,被迫贴在衣柜上。
木质的柜门泛着凉意,和迎面的压迫感一同包围而来,无形地禁锢着时寻的行动。
气息逐渐逼近,时寻微动指节,指纹与柜面上的暗纹摩擦着,在放大的感官中生出别样的触感。
柏沉故收紧手上的力道,盯着近到呼吸交缠的时寻道:“你再这样招惹我,我真的会改变主意。”
柏沉故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时寻一时语塞,生理性地缩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