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愣住了。
他想起下午钟予章对他说过,时寻曾来医院找过他。
当时手术在即,柏沉故没时间找人,也只当他先行回家了。
连台的手术做到凌晨,他还没到家就接到了陌生电话,喊他来“夜色”接人。
柏沉故气了一路,斥责时寻不遵医嘱出来酗酒的言论快能组成一篇论文了,可临到此刻,怒火却全盘冻结。
时寻还在大声嚎着:“他怎么能抱别人,他怎么能抱别人呢!!”
醉话的指向性非常明显,柏沉故轻叹了口气。
他绕到时寻面前,摸了摸他的发顶:“好了,先回家。”
时寻竭力甩开他,身体不稳地靠在吧台上:“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柏沉故伸手扶住他。
时寻努力闭了闭眼,喃喃道:“你长得,好像柏沉故。”
这个名字一脱出口,时寻又委委屈屈地拉下了眼角:“他不好,他抱了别人,他还拍了她的背,他都不抱我。”
柏沉故神色复杂地伸出手,犹豫间触碰上时寻的脸颊,“你看见的是我亲妹妹,她遇到了点意外的事。”
一旁,趴着的段颂飞诈尸般地来了一句:“是妹妹哎……”
时寻脸上的难过却未减丝毫,还在用力挣脱。
柏沉故用掌心护住时寻的后脑勺,紧紧抱住他。
时寻不怎么听使唤的手像是找到了合适的落点,发泄似的拍打着柏沉故的后背。
声响骇人。
柏沉故的安慰依旧温柔:“以后不抱了好不好?除了你我谁都不抱好吗?”
时寻难受地倒吸一口气。
他卸下手上的力道,转而一口啃在柏沉故的肩膀上。
这一口不轻,柏沉故紧咬牙关,却一声不吭。
老板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快别费力气哄了,你现在再怎么哄,他明天都记不住的,全是白搭。”
肩膀上的咬合逐渐松弛,柏沉故边安抚着时寻边道:“记不住也要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能不开心。”
折腾了一通,时寻总算安分了点。
柏沉故松开拥抱的力道,伸手擦拭时寻眼角的湿润:“我们回家吧,等你醒了带你一起去看秋千展,好吗?”
时寻皱起眉头,半眯的双眼迟缓地眨着,似是在思考。
他一寸寸向柏沉故靠近,低语道:“我决定了。”
柏沉故不明就里:“决定什么?”
时寻身子不稳,向前倾了些许,几乎要贴上柏沉故的唇。
他轻启嘴唇,鼻息与对方交缠:“从今天开始,我也要给老王八添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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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哎,没讲通。
王八+绿绿毛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