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门儿被叶文兰拉开,刘根儿又惊又喜,刚想上前招呼,就再次被一瓢潲水淋了个透心凉。
“你凭什么这样叫我?”叶文兰文文静静的样子,质问的话却冷若冰霜。
她也根本不管刘根儿是个啥反应。
“嘭”的一声,院门儿被迅速无情的关上。
文月看着刘根儿狼狈的样子,心下痛快,好想给自家堂姐鼓个掌,干得漂亮!对付这种厚脸皮的流氓就要干脆利落。
“还不快滚?以后再敢来蹲墙根儿,我就叫我爹和堂伯打断你的狗腿!”文月恶狠狠的威胁到。
刘根儿再次抹了把脸,一脸阴沉,眼神带毒,他不甘心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也能威胁自己。听说叶家大房厉害,可他刘根儿的三朋四友也不少。
他对着叶文兰满脸讨好,伏低作小都始终让她冷脸相待,那就别怪他狠心了!
刘根儿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说完,一脸怒气的走了!
文月这才下了高凳,看见文兰一脸抑郁,“兰姐姐,那个无赖已经走了,你别担心呐!”
文兰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脸色更加难看。
文月想了下,又问:“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打扰你了吧?”
文兰点了点头,秀气的脸上堆满厌恶,“我有时去外边洗衣服、割猪草,他总逮着机会往我身边凑!有事儿没事儿的找我搭话。我只能不看他,不理他。
以为多几次他自然而自然就退了,可这次太过分了,居然都跑到我家爬墙偷窥了……”
文兰又羞又恼又怕,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她是大姑娘一个了,自然知道这么个二混子能对她有啥好心思?
文月很理解,任何一个女孩子被这么一个泼皮无赖窥探都会觉得恶心和害怕的。
可这件事儿还真得好好想办法解决。
不然刘根儿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
可现在的情况是村长肯定不会管,看上次二叔和李桂花和离,他跑来瞎掺和就知道他对叶家是个什么态度。
也别指望叫刘寡妇教好儿子,母子俩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而且有一点就是如果别人知道文兰被一个无赖纠缠,哪怕她是受害者,可也会招人非议。在这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一个无赖扯上点儿话头,女孩子总是吃亏的。
可也不能因为投鼠忌器就要一直忍耐着被骚扰吧,这可不是文月能忍受的。
“兰姐姐,你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解决的!我们好好想想,想不到还可以让爹和堂伯想。”
文兰听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让小堂妹操起了心。
文月叮嘱好文兰一个人在家时关好门窗便走了。
连着忙了三天,赵家的房子修补好了,连院墙也都夯土筑墙,结结实实的围了起来。
完工较早,高氏和文月便也依着赵大夫晚饭早点儿做,好让大伙儿吃完晚饭回家休息。
文月正给高氏烧着火,杨二蛋就来了。
他扒在灶房门框上,小声喊着,“月姐姐,月姐姐……”
文月给高氏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怎么样了?有什么新情况吗?”
杨二蛋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我没看到刘根儿去找村里几个懒汉喝酒了,我看到他往山脚下走了,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等他爬到山上不都天黑了吗?不知道他想干啥!”
文月心里一动,掏出兜里的油纸包住的绿豆糕给他:“二蛋,姐姐谢谢你啊,我只要知道他没干坏事儿就行。你去玩吧!”
杨二蛋拿着绿豆糕开开心心的跑开了。
自从前天刘根儿跑到叶家二房骚扰文兰后。文月就用家里的绿豆糕来收买二蛋这个“小童工”,让他帮忙时不时的盯着刘根儿。
文月想过了,既然不好明着把事儿闹大,那就暗地里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文月转身就想去叫大郎跟她一起行事,谁知转过身便见赵修齐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