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心下好受许多,说明大部分村民还是念着他们家好的。
刘祖发见众人都帮着叶家说话,没一个顺着他的话怀疑叶家的,于是忙转了口风说:“哎呀,大家安静安静,都那么急干啥?我又没说是叶家偷的,我只是按照常理来推断推断,这不看见大富他正着急吗?”
文月不理刘祖发,径直问刘大富:“大富叔,你们家丢了多少银子?”
刘大富听文月问他,心都在滴血,苦着脸说:“有三两碎银,其余还有六百多个铜板儿,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啦!”
文月点点头对刘祖发说:“村长,您老听见了,大富叔家可是丢了全部家当,这以后可怎么过冬?既然现在我们有了合理的怀疑对象,他有那么些前科,为啥不去查查?”
春香婶子猛点头说:“对,就他家嫌疑最大,我们应该查查!”
刘大富一下子热血沸腾,脾气一急便冲动的说:“村长,不管你今天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他家看看,我们一家子可就指望着这些钱过冬了!”
他说完,便往刘寡妇家去。
叶老太也是个人精,见孙女儿给她递眼色,立马招呼众人道:“走,咱们既然遇上了也去看看,究竟是谁偷鸡摸狗,总要弄个明明白白!”
大家本就想去,听叶老太这么一说更应该去了,于是呼啦啦一群人紧跟着刘大富往刘寡妇家走。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
村长的儿媳妇黄氏从大门后走出来,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婆婆和小姑子长期在镇上,自己的男人刘成光逢集也是在镇上,晚上才回,连个能给公公出个主意的人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刘家人都是一个德行,能出的也不过是馊主意,也难怪村民们不服她公公。暗叹一口气,她也不知道爹娘给她选的这户人家究竟算好算坏。
叶老太和崔氏陪着石头奶奶说了会儿话,又告诉她村里几户人家正帮他们祖孙修葺屋子,别的先不管,至少先把他们住的房间和灶房给修好,把做饭住宿问题解决了,其他的可以等村里人空了再慢慢来。石头奶奶感激得老泪纵横,哪有不同意的。
几个大人一直唠嗑,二蛋和五郎两个孩子待不住,不一会儿便跑出去玩儿了。等文月跟着叶老太和崔氏离开赵大夫家时,本想去看看石头家,看看叶大安他们修房修得咋样了,可快经过村长家时,却看见门口围着十几口人。
文月认出站在村长面前说话的是刘大富,只听他义愤填膺的说:“村长,你可得为咱家作主啊!我本来是做好事儿,昨晚跟着村民们一起救人。可这可恶的贼竟然趁着我去帮忙,我媳妇儿带孩子回娘家了不在的这个空挡,把我家翻了个底儿朝天,偷了我好不容易存的一点儿血汗钱不说,连鸡舍里唯一一只老母鸡也不放过!”
刘祖发为难的说:“昨晚雪大,村里又是敲锣叫人起床,又是吵吵嚷嚷去救人,这么混乱,那贼都溜没影儿了去哪里找?我想给你作主也作不了呀?”
刘大富本就是个直脾气,现在家里东西丢了很是着急,直接跟村长说:“这贼能这么巧趁我家没人时行窃,他肯定对我家很熟悉。我怀疑就是咱们本村人干的!村长,你可得作主给我查一下啊!”
其他村民听了都议论纷纷,有路过的村民也驻足围观。
村长双眼一瞪,“大富呀,这没凭没据的我也没个查的方向呀?”
此时围观里的春香婶子看了一圈儿周围的人说:“大家想想,咱们村里虽有懒汉,也有酒鬼,可平日里最爱偷鸡摸狗的是谁呢?”
“你是说刘寡妇家的刘根儿不?”有村民不经意脱口而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不错,我今儿天微亮的时候,还真看到过刘根儿提了只麻袋路过,不过隔得远我也没看不出装的啥!”
刘祖发很不满的说道:“王春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冤枉别人可就不好了!”
王春香冷哼一声,“我说村长啊,以前刘根儿偷我家鸡的时候可是被我逮了个正着,你咋说的?你说他小不懂事儿!那不管咋样,他也是有前科的,怕被怀疑,那就叫他别当贼呀!那县衙里抓犯人,不也得抓有嫌疑的人吗?那刘根儿就有当贼的嫌疑,要查就得查他!”
王春香伶牙俐齿,气得刘祖发还不上嘴,他看见叶老太一行人走了过来,眼里的算计油然而生。
他笑着对刘大富说:“大富啊,你非要说是咱们村里的熟人偷了你家的东西,可你就住在村尾,跟其他村里人都隔得远,这村里有多少人能时刻注意你家动静呢?跟你离得最近的也就是叶家了,你莫不是连叶家也怀疑上了?想想他们家确实也有嫌疑!”
刘大富不明白村长为啥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猜测,本能的否认道:“我没这样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