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听他这么一说也很高兴,“有用就好,以后还是得坚持给爷爷做艾灸,多多巩固呢。”
几人在堂屋里说着话,过了好一会儿,叶大安几人才回来。
叶老太迫不及待的问道:“咋样?抓到人没有啊?”
叶大安叹口气坐下说:“抓是抓到了,不过刚才倒是让村长很是为难!”
文月皱着小眉头,“不会像刘祖发一样,知道行窃的人是他们曾氏一族,所以他要袒护吧?”
别怪她这般想,因为之前就有刘祖发为刘根儿这样的人隐瞒,她听自家老爹一这么说就情不自禁的这样联想了。
三郎笑着敲敲妹妹的脑袋,“瞎说啥呢?曾村长可不是这样的人。”
叶大安这才跟一家子说了情况,原来今晚偷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岗村一个叫杨涛的年轻人。
正因为他熟悉高岗村儿的路况,各条小道都一清二楚,所以才差点儿被他给溜了,最后是叶大安他们几个带着跑得飞快的追风才将快逃到山上的人给逮住了。
这杨涛被抓到真是让所有在场的村民都不敢相信,因为他是村里人认定的老实勤快人,在村里从来不惹事儿。家里上有瘫痪在床的爷爷,下有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妹妹,一家四口全靠他养活。
叶老太听了也不信,“这个涛子是脑袋被门挤了呀,好好儿的干啥偷东西啊,这一失足,以后就一辈子都背着个贼名了。”
文月听他爹说了对方的情况便知道这一切还不是穷给闹的,家里有个长期病人,那就是个无底洞。
叶老爷子问:“那是偷的哪家的东西?”
叶大康听了他爹的问话也有些头疼,对老爷子道:“难就难在他偷的不是别人家的,是先偷了刘祖发家的,后偷刘二财家东西被发现的。”
文月听了瞪大双眼吃惊的说:“这算盗亦有道吗?偷的都是村儿里最惹人讨厌的两家!”
这刘祖发家自不用说,以前当村长的时候老给他们找麻烦。这个刘二财是刘满仓的爹,前几日刘满仓打了江浩被文月给收拾了,刘二财的老娘刘老太和他媳妇儿金大丫还来找叶家吵了一架呢。
“难得我们俩想到一块儿了”二郎一副后悔不已的表情说:“早知道被偷的是他们,我都懒得出去帮着追。”
范氏瞪了一眼儿子:“可不许出去乱说啊,你是读书人,让人家听了可不好!”
二郎自然知道轻重,可嘴里依然道:“这两家人不依不饶的让村长给说法,杨涛又怕被他爷爷知道气坏了身子,一个劲儿求情,让大家别让他家里人知道呢,说这是他第一次犯事儿。”
文月听了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那刘二财家本来就难缠,上次还想到我们家讹钱呢,他们这次逮着机会可不得狮子大开口?”
叶大安回道:“连东西还没偷到呢,刘二财就想要他赔偿一笔银子,那刘祖发更是心黑着呢,说上次刘根儿被发现偷盗时都逐出了村子,杨涛也该如此处理才公平。”
叶老太冷哼一声,“我呸,他哪里是要公平?我看他是不高兴曾富贵取代了他的村长之位,所以逮着机会想为难一下新村长呢。”
以刘祖发那个小心眼儿的性子,他会这样做一点儿都不稀奇。
可曾村长说了,刘根儿和杨涛不一样。刘根儿是屡教不改,不是第一次发现偷东西了,而且还有他调戏姑娘的事儿被揭穿了,加上他娘风评一直不好,这才逐出了高岗村。偷东西不过是导火索而已。
而这杨涛呢,家里确实遇到了困难,且这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并不是惯偷,所以逐出村这么严重的惩罚万万不行。且他要是逐出去了,剩下一家老小怎么办。
最后还是叶大安和杨大奎几个都带头向村长求情,村长有了他们的支持便更好做事儿了。
他让杨涛将偷的东西退还后,再赔两家各一百文。只是现在的杨涛哪里还有啥余钱?否则也不会去偷了。于是,村长便叫他给两人写了欠条,半年内结清。并趴在木凳上挨了十棍子打。
对于这样的处罚,刘祖发家和刘二财家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村长和在场的村民都同意这样办,他们自然也没办法了。
老爷子听了后点点头道:“这处罚合理,若轻了,那岂不是以后有人有样学样。不管啥理由,总还是要堂堂正正做人的好。若处罚重了,那又无异于逼一家子去死。”
叶老太听说处理好了,也就放心了,虽然以前叶家住在村尾,和各家来往少,可那孩子也是她在村儿里看着长大的。人都十八了,因为家里的情况,连个上门儿说亲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