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乖乖的收敛起来,继续对叶老太说:“奶奶,虽然咱家的人有吃有喝,有穿有住,但难免有啥需要的东西想自己买一买呀。不说别的,姑姑可是成天在铺子里忙活,给她每月一点儿月钱,以后她们母女两人想买点儿啥也不用总伸手向奶要呀,对不对?她要是不花还能慢慢儿给麦儿攒嫁妆呢?”
不得不说,文月很会找突破口,叶老太一直对女儿心存愧疚,文月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该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多给自家闺女一些保障。既然和离回来的女儿都能有月钱了,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哪能没有?孙子孙女些肯定也不能少。
想通了的叶老太立马果决的说:“那行,老婆子就给大家发发月钱!不过发多少我说了算!”
文月和四郎立马一本正经的端坐起来,就连在一旁数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的五郎都支起了自己的小耳朵,嗯,爹可没少跟他说,奶奶给的钱他都给自己存着呢。至于存钱干什么,目前的五郎只知道买好吃的。
叶老太看孙子孙女们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快到嘴边儿的数有些说不出口了,最后咬牙道:“就就。。。。。。就两百文吧!两百文已经是很大方了,你们出去问问其他奶奶能有我这么好吗?啊?”
四郎虽然觉得奶奶给得已经不错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嘿嘿一笑嘟嚷道:“那其他的孙子孙女也没我们这么会挣钱呀?”
文月也觉得老太太这次有些大方了,相比起以前每天三文钱的零花钱,现在的月钱可是翻倍了。
她立马狗腿给老太太捶肩道:“奶奶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的零花钱都指望奶奶了!咱们一定多想法子,多挣钱,保证您以后就算给咱一两银子的月钱都不心疼!”
叶老太不承认,甩了个眼刀子给自己的孙女儿:“谁说我心疼钱呢?我是怕你们乱花钱呢,小孩子家家的。”
文月涨了月钱心满意足,她要是需要偷偷用钱,老爹老娘的都能随便征用。
看着她奶小心翼翼的把钱装进她的宝贝箱子,她突然问道:“奶奶,咱都有月钱了,王叔和林婶儿他们是不是也该发点儿啊?”
老太太抱着箱子的手一抖,一脸肉疼的样子,“啊?咱家管吃管住管生病,还得给他们发月钱啊?”
叶老爷子看老伴儿守财的毛病又犯了,敲敲他手里烟杆子说:“你这老婆子,这下人咱也不需要给太多,你就算一个月给几十文,那也是给他们的奖赏,以后认认真真替咱叶家办事儿比什么都强!再说了,我听人说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有月银的,咱虽是小富之家,但就目前这几个下人每月给几十文还行的嘛!”
文月对着老爷子竖起大拇指说:“爷爷,您老人家可说得太对了,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别看叶老太平日里在子孙面前说话管用,可老爷子的话她却是很能能听的,她就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古代传统妇女。
最后定下来给每人五十文的月钱,王光和王强在铺子里,只把林氏母子叫来说明了情况,并说只要他们忠心为叶家办事儿,以后叶家发展的更好的话,还能再给他们长长月钱。让他们明白自己跟叶家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林氏听了后高兴的带着儿子磕头,千恩万谢。
等文月一行人才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他爷也带着五郎回来了,“爷爷,刚下了雪,你怎么就带着五郎出去了?”
叶大梅也说:“爹你腿脚不好,下雪天就别四处走动了!”
老爷子无所谓的提起他的右脚甩了甩说:“还好,感觉这几天时不时下点儿雪,也没觉得比以前难受了。没事儿去你二叔家唠嗑唠嗑,倒是觉得挺好的!”
现在大冬天的地里没啥活儿了,连庄稼也不用惦记了,家里又有一帮子孙在挣钱。叶老爷子是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去村头,或去自己二弟家唠嗑,也过起了悠闲的日子。
几个孩子跟着叶老太到了上房,她拿出重重的钱袋子往炕上一抽,银角子,铜钱儿便咕噜噜的滚开来,模样十分豪横。
四郎是雷打不动的盘腿坐上炕,跟着奶奶一起数银子,五郎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却每次都只能数自己哥哥数过的玩儿。
现在的五郎被文月教得是能数到二十以内了,这孩子能数到这么多也真是不容易了,他似乎天生对数据不是特别敏感,也可能是年龄小又情况特殊,所以文月教了他的有时转身就忘了。
今儿四郎跟着叶大安去打猎了,所以基本上是三郎在收钱,三郎却是个比较细心的人。
他对文月说:“今儿收的五桌汤锅的钱,我是单独算了个账,差不多卖了一两八钱的银子。”
文月佩服的说:“三哥真厉害,就是想得周到!”
她回忆了一下,今儿五桌客人一共是二十一人,这样平均下来差不多人均消费八十几文钱。
叶老爷子有些吃惊的说:“这么多?”
这时,叶大安走了进来,高兴的说:“今儿是在菜都不齐的情况下开卖的,要是丰富一点儿,应该会更高!”
文月附和道:“是啊,爷爷,所以,以后去收菜的事儿就交给我和我爹,我们每两天采买一次,保证菜品新鲜。”
实际情况是,只有父女两人负责去采买,文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空间里长成的应季蔬菜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用,这除了种子钱等于是无本了,赚得那叫爽!
叶老太将自己数的告诉孙子,四郎拿着家里淘汰的老算盘噼里啪啦一算,眼睛瞪得圆圆的说:“奶,咱去了成本还能赚差不多将近四两银子呢!要是再多卖几桌汤锅,咱铺子一定能达到日收四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