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叶大梅和林婶儿都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了桌子。
叶老爷子一行人刚从地里回来,大郎和叶大康看了想看的人回来后也跟着老爷子在地里,姚峰到灶房里打了热水给他们几人洗手。
叶老爷子只见着了孙女儿,没见大儿子,便问她:“你爹呢?”
“爹在村长爷爷家喝酒呢!”文月便给老爷子说了狼皮的事儿。
他听了高兴的连连点头,“好啊,真是太好了,有了这笔钱,村里困难的人总能再多熬段日子了!”
“走吧,爷爷,进去吃饭了!”文月对他道。
一家子坐齐了便开饭,五郎将四郎挤走,非要和文月坐一起,惹来四郎一阵“声讨”。
“你个没良心的,今儿你姐不在的时候还黏我呢,她一回来你立马过河拆桥?”
叶大康逗了逗儿子,“你不好好儿巴着你四哥,小心他晚上不叫你起床撒尿,到时候尿床上了可别哭鼻子!”
四郎听了张狂大笑,“哈哈,二叔说得对,我今儿晚上就让他尿床上去,让你睡得臭烘烘!”
五郎听了烂着一张小脸儿看着他爹,委屈巴巴的样子,一双眼睛盯着他不转,让叶大康顿时笑不出来了。
叶老太张口就骂叶大康,“今儿放你去了县城,你心情好啊,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也能把你儿子给逗哭了,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儿。”
“我。。。。。。”叶大康顿时觉得自己好冤枉,他昨天还觉着他娘真温柔,善解人意,同意他今天去县城。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他的错觉哦,他娘还是那个他娘。
老太太可不管儿子多委屈,她夹了个肉丸子放进五郎碗里,“快吃,奶奶的乖孙,你爹和你四哥在跟你说笑呢,他们不敢!”
四郎撇了撇嘴,奶奶好偏心喔。
文月笑眯眯的跟五郎说:“你放心,你和四哥睡一张床,要真不小心发了大水,淹了你,也一定能淹了他!”
麦儿听了好笑的看着小表弟,也怜爱的给他夹菜。
五郎不懂为什么要发大水,他只知道有奶奶和姐姐的话,他今晚上就不会尿床了,他怕被别的小孩子笑话。
四郎听了文月的话,也不以为意,反正每次都是妹妹牙尖嘴利。
一家子用过饭后好一会儿,叶大安才带着微醺回来了,一回来便直接来了上房。
叶老太见他脸都喝红了,对麦儿道:“去给你舅舅端杯热水来!”
麦儿乖乖的爬下炕去了。
文月让五郎自己玩儿,她看她爹有些醉醺醺的样子,“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呢?”
叶大安嘿嘿一笑,虽然脸很红,眼神倒还是清醒的,“你村长爷爷高兴,说卖了这么多钱,他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这一高兴,把他家平日里不舍得喝的酒都给整坛抱出来了。”
叶老爷子能理解村长,若是像刘祖发以前那般,谁死谁活又怎么样了呢?反正都是灾荒年闹的能怪谁?
可曾富贵不一样,他想所有村民都好好儿的,所以自然压力大。
叶大安对老爷子道:“村长还叫各家当家人明儿去村口大槐树下开个会,他想跟大家说说这钱的分配。”
文月听了说:“那说起来这事儿还有些棘手呢,那天晚上杀狼的时候,有些村民参与了,有些没参与,将银子平均分到每家每户,那恐怕有些人不愿意。若只分给参与的,其他人也只能干看着,那心里能舒坦?”
而且那天晚上有可能也是有些人没来得及赶过来,倒也不一定是胆小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