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率先道:“你说错了,这与残酷无关,这是行规。”
蒙面人摇摇头:“但是,你还是没有对我讲实话,你还有背后的东西,你应该告诉我。”
韦率先看着蒙面人:“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蒙面人呵呵地笑了:“你不是韦率先,你是另一个人。”
韦率先哦了一声,问道:“我能是谁?”
蒙面人依然呵呵地笑着,他转身向门外击掌三声,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青衫汉子和一个灰衣汉子。他们各自拿着一只火烛,石屋里的亮光增加了,有如白昼。青衫汉子看着韦率先,沉郁的声音问了韦率先一句:“你认识我吗?”
韦率先的确吃惊了,眼前这个人长得竟与他一模一样。青衫人身后的那个灰衣汉子,正在朝他怒目而视。韦率先不禁哈哈笑了:“张恨呀,你怎么跑来了?如果知道你会来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里的。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名叫张恨的灰衣汉子走到韦率先面前,声音愤怒地道:“你没有想到吧?我张恨会来这里。而且,他也会来。你认识他吗?”他手指着身边的青衫汉子。
韦率先笑道:“他应该是韦率先。”
青衫人对着韦率先笑了:“对了,我才是真正的韦率先。你的演出应该到此结束了。”(怎么?前一个韦率先是穿了马甲的?)
张恨恼怒地说:“我真是眼瞎呀,为什么从大牢里把你放走了呢?”(张恨这名字取得好,真是张着眼睛恨呀!张恨也真是眼瞎呀!人家穿了马甲就真认不出人家了?)
蒙面人笑道:“你现在应该承认你是一个假扮的韦率先了。他才是真正的韦率先,这个当初舍生忘死,不惜暴露身份救你出狱的张恨,已经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哟。”
假扮的韦率先也笑道:“刚刚韦率先说得很对,我的演出的确应该结束了。不过呢,张恨先生也不必为冒死救我出城的事情而悔恨。”
蒙面人笑道:“你还应该告诉我们,你是谁。尽管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自己说出来。”
假扮的韦率先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再问呢?我现在落在你们的手里,已经有些尴尬了。”
真正的韦率先怒吼道:“你是白玉堂。金刀客贺子年的徒弟。白玉堂,你还不承认吗?”
假扮的韦率先愣怔了一下,不觉苦笑了:“想不到我能你与见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青衫人一伸手,假扮的韦率先脸上的面皮便被撕下来了,原来的面孔不见了,现在人们看到的,是一个温和如玉的白面书生形象。
蒙面人从韦率先手里接过面皮,细细地看过,轻轻赞叹了一句:“这张面皮做得真好。白玉堂,我们真是被你骗得好苦。”
(谁说盗版的抵不过正版的?盗版的总能风行一时。谁让你正版的上市晚呢?)
白面书生点点头:“不错,我就是白玉堂。我想你们一定处心积虑很久,断不会搞错。如果我不是白玉堂,我想你们也不会千方百计抓我进来。”说到这里,白玉堂目光如电,他冷冷地盯着蒙面人与韦率先还有张恨。
(写到此处,谈歌不觉停下笔来,我们这部小说的白玉堂,现在已经脱了马甲,开始登场了。读者不要用石玉昆先生《三侠五义》中的白玉堂来观察谈歌笔下的这一个白玉堂。这的确是两个不同的白玉堂。谈歌笔下的白玉堂,的确是一个江湖杀手。而且是一个名声响亮的杀手。他的出场,必将给这一篇小说带来腥风血雨的情节。可是现在,他却被人钳制。用白玉堂的话来讲,这真是一个尴尬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