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笑着:“让我来看。”他的目光慢慢地移动,扫视着众人,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徐庆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了,他沉沉地道:“下毒的人,只能是徐庄主。”
卢方韩彰蒋平登时都变了脸色,他们虎着目光,愤然站起,凶凶地盯住了徐庆。
(写到此处,谈歌猜测,这三人心中一定怒火焚烧,杀心顿起了。他们都曾出死力协助徐庆,如何徐庆还要下毒谋害他们呢?如何绝情悖理,以至如此呢?果然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了。)
徐庆愤然大怒,跳脚骂起来:“白玉堂,你胡说八道呢。我若下毒,如何刚才我也要饮了呢?”
白玉堂伸手扯了把椅子,稳稳坐了,淡然看着徐庆:“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你若饮了便是饮了,因为你有解药。”
徐庆指着白玉堂骂道:“姓白的,你胡说。待我取刀过,与你拼个死活吧!”他拔脚要走,却被卢方与韩彰横刀拦下了。
白玉堂轻轻地叹息了:“我从不胡说,徐庄主,事已如此,你何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呢?”
徐庆怒目圆睁:“你……要我说什么真相?”
白玉堂起身说道:“如果徐庄主还能坦诚相告,就从徐欢大庄主之死说起吧。”
徐庆疑惑地问:“白玉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摇头笑了:“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说出徐欢真正的死因。”
徐庆摇头:“我听不懂你的话了。”
白玉堂叹道:“你当然听得懂,你若不说,我又奈何?”
徐庆恨道:“白玉堂呀,我的家事与你何干?我大哥之死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哈哈笑了:“当然有关系。若是弄不清你大哥的死因,这岛上许多奇怪的疑问便是无解了。”
徐庆冷笑:“你还有什么疑问?”
白玉堂摇头笑了:“我不能告诉你。”
徐庆诧异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白玉堂正色道:“因为,你不是徐庆。”
徐庆立时呆住了。卢方与韩彰蒋平面面相觑,也都登时呆住了,他们惊讶地看着白玉堂,徐庆不是徐庆?可能吗?那徐庆又是谁呢?
白玉堂看了看徐庆,便对卢方几个说道:“三位,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面前的这个徐庆,的确不是徐庆。”说到这里,他打了一声口哨,口哨很尖利,似乎能把黑夜划出一道口子。
口哨声还未落下,内院的门竟然打开了,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走出了院子。卢方几个看得怔住了,此人竟与徐庆长得极为相似。或者说,他们二人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徐庆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人能站在这里,他下意识地要站起身,却被白玉堂伸手按下了。徐庆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因为,他已经被白玉堂点中了哑穴。
白玉堂看着卢方几个,他沉沉地说一句:“诸位认识这个人吗?他才是真正的徐庆。而他呢?”白玉堂指着那个一动不能动的徐庆:“他是徐欢。就是那个对外已经宣布过世了的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