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身黑,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但容浅还是看到了他的长相。
是个美国人,胡子拉碴,金发蓝眸,年纪应该不超过30岁。
有那么一个瞬间,容浅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他,又好像,没见过?
“容小姐,你怎么了?”
许默一个抬头,看到容浅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忙上前询问。
容浅一本正经的说:“科学证明,高跟鞋是武器,不仅伤人还害己。”
“啊?”
容浅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就是不小心崴到了,不常穿高跟鞋的人,崴脚很正常。”
“那我去告诉老板!”
许默是行动派,说着就要敲门,被容浅阻止了。
“让他们多聊一会,我先回车上,没多大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怪。”容浅说着,也不用许默扶,把高跟鞋脱了拿在手上,光着脚就走了。
许默赶紧让张烬还有另一个保镖跟上,免得她一个人不安全。
沈屹从贵宾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了。
从许默口中得知容浅已经先上车了,沈屹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回车上。
回到车上的时候,就发现容浅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许默还想告诉他,但沈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许默话到嘴边,就又咽回去了。
沈屹脱下外套进了车,将外套轻轻披在容浅身上,就让司机慢点开车。
但尽管如此,司机一个起步,容浅还是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沈屹已经上车了,便问他:“姚正兴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喝多了酒,跟我说了很多他过去的事,还说,他之所以会看重我,是因为,我给他的感觉,很像他死去的兄弟。”
这个兄弟不用猜,容浅都知道是何迹城的父亲。
“话说,你喝酒了吗?”
鼻间闻到一股白酒味,容浅凑过去闻了闻,沈屹老实交代,“只喝了一杯。”
“真的吗?”容浅不信。
沈屹想了想,他比一个手势,“还有这么一点点。”
容浅没好气的说:“回家记得吃药!”
“好。”沈屹嘴角蓄着一抹笑,语气宠溺又纵容,看起来被骂了还挺开心,这种久违跟家人似的关心,让他感到很温暖。
开车的司机听到两人的对话,以为他们是夫妻,等容浅又睡过去之后,司机笑着对沈屹说:“嫂子还挺宠啊!”
沈屹顿了一下,他看着将头枕在他肩膀上,靠着他睡着的容浅,沈屹弯起嘴角,一双含情目柔情似水。
他动了动喉结,发出了一道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