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点灯的丫头羞红了脸,连大河忍着笑让她们退了出去,连震云笑道:“二弟,你午饭没吃,晚上也没用,过来陪我喝两杯。”
李四勤气哼哼地坐了过去,接过连震云递来的大银~花杯,又恼道:“孩子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不能再生,生似她欠了他们陈家十万八万,嫁过去就是替他们陈家传种的!居然还厥了过去,俺坐在齐三房里,听着那房里小嫂子和丫头们哭一阵好一阵的折腾了三四回,俺容易么!”
连大船嘻嘻笑道:“二爷,你那会儿正闹心,没顾着瞧齐三爷的样子,他已经是瘫在椅子上,那边房里哭声一起,他的眼睛就开始翻白,要不是还在出气,小的真以为他要比他妹子先走一步了。
”
李四勤一愣,哈哈大笑了出来,“活该那小子受吓,奶奶的,俺也佩服陈大人,俺都忌讳这个,他却不怕什么血光之灾,愣就是坐在了产房里,俺……”
连震云冷冷一哼,“她要是你老婆,你进不进去?”
李四勤一呆,想了半会,一拍桌子,嚷道:“她要是俺老婆,俺也进去!俺也就是进不去——”
连震云塞给他一双牙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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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可不是在虐女主,女主男主怀孕时喝了那么多酒,这孩子肯定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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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三章 逃过婚的沈月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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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马车从府衙驶了回来,莲香一脸疲色下了车,被们扶着回了院子。她在院门口驻足,对着亦是消瘦不少的蕊儿道:“这阵儿在府衙里你也累得不轻,不用到我跟前侍候,赶紧回去休息,养好了再过来。”
蕊儿苦笑道:“这会儿已是四月十六,眼看着端午就要走,上上下下半点都有收拾,怎么还敢休息?”
莲香叹了口气,“你先别想这些,只管去休息。”蕊儿看了莲香一眼,转身去了。
半叶和籽定侍候莲香沐浴更衣,换了家常服,半叶一边替她拭去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悄声笑道:“姨奶奶,奴婢的消息半点不假,二爷跟着咱们后头也去了府衙,听得夫人缓住了才回府。奴婢就不信,二爷他就肯离开扬州。”
籽定也小声道:“姨奶奶,咱们留在扬州吧,听说淮安那边虽有河台、漕台行衙,也是漕上的枢要,但要论风景秀丽、人物风流、衣饰新奇都远不及扬州城。咱们在扬州,府台夫人时时来,爷敬着她是四品命妇,又看着二爷,多是由我们和府台夫人随意耍玩。若是去了淮安……”
莲香半闭着眼睛,慢慢道:“论理,这话儿咱们不该提,爷如今是江苏帮主,总坛在淮安,他没得不去的道理。只是,咱们妇人的小识见儿,淮安到底由着爷的对头经营了十来年,自是不及扬州府这边上上下下都是心腹,过得安生……再者我也不想和夫人再隔两地,这回儿还好,缓过来了。若是隔了上千里,她又一时没缓过来,怕是我得信的时候连替她上香都晚了……”
半叶和籽定对看一眼,半叶放下湿巾,取了玉梳给莲香慢慢梳理长发,“还有一桩事儿,奴婢们一直都放在心上,今儿益发说了出来,也请姨奶奶斟酌。说到府台夫人和姨奶奶的情份,哪真是比亲姐妹还亲,当初姨奶奶嫁进来时,府台夫人就想尽了法子要让姨奶奶扶正。后来爷来了扬州,离得太远,奴婢们也就没敢多想。”
籽定取过抿镜,在莲香后头照着,半叶继续道:“后来府台夫人也来了扬州,奴婢们看着,她那个心思半点没息,只是碍着梗枝姐姐怀了孩子,姨奶奶却……府台夫人开不得口。”半叶放下玉梳,替莲香摘去白绢围肩,抖去上头的落发,“如今不一样了,一则,姨奶奶名下已经有了海静。二则——”
籽定扶着莲香站起,坐到床边,半叶替她脱了绣鞋,换上大红睡鞋。莲香靠着籽定扯过的的方头锦枕,倚在床头,“一时还不困,这双腿这几天站酸了,替我捶捶罢。”
半叶嘻嘻一笑,取过锦被盖住她下半身,接过籽定递过来地美人捶,坐在床边,慢慢捶着,“二则,如今府台夫人说话的分量也更足。其一,不说爷向来不驳她的面子,便是这一回爷承办迎驾,得了皇上青眼,咱们满门里都得了体面,谁说不是承了府台夫人的情?要不是她这个皇上跟前侍候过的人提点几句,齐三爷不会想着王嫔娘娘最爱碧青色。爷多少得想想这事儿。其二,爷和二爷是生死兄弟。于私,姨奶奶扶正,二爷是小叔子,于公,姨奶奶的儿子海静是下一任的江苏帮主,二爷便是戏文里的顾命大臣。这于公于私,二爷都能说得上话——”
籽定笑着插嘴道:“若是二爷说得上话。便是府台夫人说得上话。府台夫人说了八个字。二爷断不会说九个字。”
莲香和半叶都笑了起来。半叶笑道:“籽定这话虽是玩笑。却是真真儿地事。爷心里若是有事一时委决不下。他还能去问谁呢?还不是二爷?”
莲香慢慢道:“爷还会问大管事……”
半叶笑道:“姨奶奶怎地糊涂了。大管事可是聪明人。他虽是爷地腹心。却也是姨奶奶地奴才。如今府里没得和姨奶奶争地主子。他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平日姨奶奶何尝薄待过他?”看了看莲香地脸色儿。“奴婢们也不瞒姨奶奶。这事儿虽在奴婢们心里放着。却一直没提。只为了这事儿一时间是办不下地。多少得看着时机慢慢来。府台夫人也是没生养。根基不稳。难说将来如何。现下看来。奴婢们都是拿得定了。夫人这一回虽是没保住孩子。府台大人却只有更宠她地。
府台大人在夫人耳边上说地话。奴婢可听得真真地——”
籽定抢着道。“奴婢也听到了。府台大人说。咱们以后不生孩子了。去乡下老家领一个。你若是怕我娘见怪。我赶在你头里先死了。我去和我娘说。”
莲香笑叹着:“夫人是好福气……”
半叶亦叹道:“夫人地好福气,就是姨奶奶的好福气。姨奶奶细想想,以姨奶奶的性子断不会自个儿去和爷说这个事,姨奶奶又没个尊亲兄长,谁能替姨奶奶真心打算,只有府台夫人。若是咱们离了扬州,一则少了府台夫人替姨奶奶说话,二则,爷到淮安难说会不会再抬进来几个,便是现下外头的三个,爷虽是腻了不再去了,却没有打发掉,外头应酬叫着陪席。若是去淮安难说会不会带那个董冠儿走。府里若是多了一个主子,大管事那边就难保了。三则,万一有人又生了个儿子,海静
好,二爷那边也就难保了……”
莲香先还是默默听着,只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挺身坐起,皱眉道:“我只怕和夫人不能长久在一处做姐妹,又担心淮安那边不安生。倒没想别地。只是海静是我的儿子,将来也是我的依靠,他是爷的长子,我断不能委屈了他。”
半叶点头道:“夫人说得是。女人的依靠除了夫君就是儿子。便是府台夫人那样利害的女子,当初因着没生养,也受了苏高三地气。不说姨奶奶,奴婢在那楼子上,看着苏高三身上的衣料、首饰、还有那些大红凤底蝴蝶穿花高底鞋,奴婢都替府台夫人咬牙。”
籽定却是一脸迷惑,“姨奶奶,奴婢不太明白,府台大人既是心里有她,怎地又没把苏高三抬进府?”
莲香叹了口气,“未必一定是中意苏高三,只是多少起了念头要抬进府里做妾,只要男人这心思儿一动,难免将她另眼相看,不知不觉便各处留心。夫人赌气回了娘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