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搁久了,真死了怎么办。
&esp;&esp;“卧槽……”死沉死沉的,真像具尸体。
&esp;&esp;湖光映来,温应尧一副好皮囊着实晃了平昇的神。平昇抓了抓发顶,嘟嘟囔囔:“人模狗样……”
&esp;&esp;温应尧气笑了,没等平昇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拉摔在了地上。预料到了平昇张口要骂人,两片嘴唇就被温应尧毫不客气地迅速捏住,懒洋洋睁眼,语气警告:“小朋友,脏话说多了对身体不好。”
&esp;&esp;平昇望着温应尧,一下愣住了。
&esp;&esp;这个人眼神轻佻,瞳孔黑玉一般,泛着冷意,没有丝毫掩藏。
&esp;&esp;身体先一步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平昇握拳狠狠揍上了温应尧脸颊!唇上残留着那人冰凉指腹的触感,还有浓重的烟草味。平昇往后靠了靠,眼神凶狠,“让你他妈动手动脚!”
&esp;&esp;温应尧皱眉,抬手摸了摸嘴角,力气倒不小。面前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朋友,眼神却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esp;&esp;明明眼睛那么好看。
&esp;&esp;此刻眼里射出的光就像一匹狼。
&esp;&esp;一匹随时准备拼命的狼崽。
&esp;&esp;四月初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平昇却短袖上衣,牛仔裤洗得发白,脖间挂着一线红绳。整个人瘦得很,红绳搭在凹陷的锁骨上,衬得肤色过分白皙。往下空荡荡,不知垂着个什么物件。温应尧饶有兴致,上下打量着狼崽平昇,眸色不动,眼神犀利。
&esp;&esp;锁骨晾在微寒的空气里,本就冰冷,以至于温应尧触碰上那红绳,平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是什么?”嗓音独特,带着被烟草过分熏染的涩哑,温应尧望着平昇微怔的面容,得寸进尺,想抽出来看看,“挂着什么?”
&esp;&esp;在下一拳来到之前,温应尧知趣撤手。
&esp;&esp;“阿昇?”打开的后门里传来女人温柔好听的声音,“怎么倒这么久……去哪了?阿昇?”
&esp;&esp;平昇握了握拳头,勉强忍住,利落起身,看也不看身后的温应尧,抱起酒箱,稳了稳嗓子,“筝姨,我马上好——”
&esp;&esp;“温先生?”
&esp;&esp;卢筝探头望巷子,看到了坐在亮处,神色自若的温应尧,还有站在一边有些慌张的平昇。
&esp;&esp;“您怎么坐地上了?”卢筝穿着一件墨绿旗袍,她刚刚在台上唱完歌,回来找平昇,得知又被老板娘安排了杂活。
&esp;&esp;平昇低头看了眼温应尧,没有说话,转身抱着箱子自顾自倒酒去了。
&esp;&esp;“您没事吧?”卢筝看到了温应尧嘴角的伤口,担忧又抱歉:“这一带小混混比较多……您要不去我那擦点药?”
&esp;&esp;平昇猛踢了下木质栏杆,继续倒酒。稀里哗啦,似乎倒的不是酒。
&esp;&esp;温应尧听着声音笑了笑,“麻烦了”。
&esp;&esp;☆、幼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