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某些人心虚的直打鼓。
久久之后,晓栩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向国师方向倾倒,“本宫嫉妒她……你说反了吧?”
晓栩缓缓、缓缓……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君御泠十指交缠,扣紧。
“给本宫看清楚了。站在国师身边的,自始至终……都是本宫姬、千、糜,不是她姬千希!本宫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是大姐,年过二十,储君之位与如意郎君皆是空妄?本宫好嫉妒啊……你、或者说你的主子,到底有没有脑子?”
“放肆!小五你太口没遮拦了!如何能这样说你皇姐!”女帝重重掷下手里的杯子,怒气腾腾的瞪着晓栩。
可是对上那人的眸子,女帝心里只有无尽的冷、无尽的寒、无尽的恐。
怎么回事?!
晓栩扯了扯嘴角,“母皇说的是。本宫那两位皇姐的脑子……的确不该由本宫来质疑。而是……母皇来质疑。这种拙劣的手法,本宫三岁就不用了。十几年的姐妹,竟然还不了解……本宫要害一个人……岂会,如此简单,如此温和。”
大臣们:嘤嘤嘤嘤~!!!这个五公主好可怕嘤嘤嘤嘤~~!!!!麻麻我要回家!!!!
女帝一口气没顺过来,下面的话全被憋回去了。
五公主就着她的口指桑骂槐,直接把双胞胎拎出来说话了!
是的,如果在宫里提起“那两位”的话,十有八九是在说三公主四公主。
这双胞胎又是年少浮躁的典范,差点撩桌子和五公主拼命,好赖被年长的宫女劝住。
殊若再次与晓栩对视一眼,然后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造谣、诽谤、诬陷、企图加害公主……条条死罪。来人……拖出去杖——”
下意识一顿,极快的扫了君御泠一眼,沉下气,“女的杖责五十,男的杖责一百。若还有一口气,便丢出宫去,永不许进皇城。”
晓栩眯起眼,冷冷的笑了,身子贴在君御泠手臂上,抬头看他,“你的大公主,不敢在你面前杀人呢。怕你觉得她残忍啊……”
君御泠微微叹息,让自己的手重新恢复自由,“五公主有意帮托,又何必要……”
要显得如此刻薄无知呢?
君御泠几乎可以肯定,五公主不是草包,不仅不是草包,可能是比大公主更具惊世之才。
为什么,她要以这种面目示人?
为什么,她要藏拙?
晓栩撩了撩发,再次凑过去,“因为,世间只能有一个帝王啊。而你身边……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啊。”
还有一句潜台词,她没有说,君御泠却读懂了。
——我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啊。
所以,外人眼里的她是什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好了么?
勾了勾嘴角,五公主加了一句。
“本宫的确挺喜欢这个大皇姐。不过……若是国师也喜欢,那就……不好办了。”
言下之意,今日之事,若是你不配合我,反而主动帮大公主,结局就不是现在这样。
是,君御泠方才的行为,是在配合她。
很奇怪,众人眼里的五公主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纨绔,可那一瞬间,君御泠就是懂了她的意思,知道她想帮那位大公主。
君御泠的直觉很少有错,因为他是国师啊,有真本事的国师啊。
除了感情一团乱麻他自己也理不清之外,看人相面他可谓精通。
五公主脸上,根本没有“穷凶极恶”的面相,所以君御泠一直把她当成没教好的孩子。
就如同他能在殊若脸上看到“仁德之君”的征兆。
君御泠很少卜卦相面,不可泄露天机是一回事,未来会有变化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