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笑着看着他,“我专门来找杨大人的,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大人。”
“不敢当,县主有话直接吩咐便是。”杨津立刻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最近殿下要是有送往榆林卫的信,能不能借个方便,帮我捎封信给我堂兄苏登。”苏辛夷道。
“这点小事当然可以,县主放心。”杨津以为是什么事情,捎封信啊,当然可以。
苏辛夷就把信拿出来递给杨津,“那就有劳杨大人了。”
杨津伸手接过信放进袖袋中,“县主客气了,顺手的事情。”
苏辛夷事情办完,就对着杨津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杨大人回家了,告辞。”
“县主慢走。”杨津道。
苏辛夷落下帘子,马车哒哒的滚动起来,很快就将杨津抛在车后。
杨津觉得永安县主怪有意思的,跟他们殿下也算是很有交情了,这点小事还来找他,直接向他们殿下问一声不就是了。
他也没当回事儿,第二天去了东宫当值,这才把事情回了殿下。
晏君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杨津问道:“除了信,没说其他的?”
杨津摇摇头,“没有。”
晏君初又垂下头,“下去吧。”
杨津有点莫名其妙,想不太明白,其他的?其他的什么?
等杨津退下后,晏君初写完手中的公文条疏搁下笔,哼了一声,借他的人倒是熟门熟路,还去路口堵,到不见她来找他。
托她的福,自己在榆林卫撒了点种子,都成了体察民情,与民同乐,了解百姓艰辛的荣光之举。
晏君初负手站在窗前,青衣萧萧,面容如玉,乌黑的双瞳凝视着远方,眼影中浮浮沉沉的暗色似是拢了一层霜色,令人不敢造次。
*
另一头广平郡王府里也闹成一团,郡王妃将芍药跟海棠关进柴房审了一通,俩人遍体鳞伤,便交代了郡主扶乩一事。
广平郡王妃气的浑身发抖,“扶乩这种事情岂能是随意玩耍的,郡主不知轻重,你们这些做奴婢的竟也不拦着,来人,将她们发卖出去。”
“郡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夫人饶命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犯了。”
芍药跟海棠砰砰的磕头,转瞬间额头便有血流了出来,糊在脸上很是下人。
广平郡王妃看都不看一眼,让人堵了嘴拖了出去,对着身边人说道:“给郡主挑几个机灵省心的伺候,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个的都跑不了。”
“是。”
广平郡王妃拂袖而去,走了几步猛地顿住脚,“去把郡主在碧阳宫扶乩用的沙盘等物拿来,再让人去安定侯府把许大姑娘请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
“是。”
话音刚落,便有小丫头急匆匆的赶过来,“郡王妃,郡主醒了。”
广平郡王妃一听立刻抬脚就往女儿的院子去,一路穿花拂柳,等她进了门就看到女儿正靠着软枕坐着,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都恹恹的,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起来作什么?”郡王妃忙走过去扶着女儿要她躺下。
宴琼思抓着母亲的手,身子微微发抖,眼睛都含了泪,“娘,我真的做了以死逼嫁的事情?”
广平郡王妃听着女儿这样说心头一沉,立刻说道:“事情都过去看了,没关系,娘会替你善后的,很快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宴琼思喃喃说道:“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你放心,只要你嫁给商君衍,什么以死逼嫁,这些都是往事了,娘会跟平靖郡王妃商议两家的婚事。”广平郡王妃安抚女儿笑着说道。
宴琼思怔怔出神,似是没听到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