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友看着,一时说不出话。心里有太多想问的,结果还是静静的坐了下来。
胭脂、玉簪都说这公子好漂亮,美的简直不是人,“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又狭义,又不求回报,就连通个姓名都没有。”
两人热乎的谈了半天,发现余时友没个动静。她如雕像一般呆立不动,她们都以为她吓傻了,上来安慰她。
余时友道:“没事,本宫很好,如果马车没事,入宫吧。”
“皇后,那位公子……”还谢不谢了。
“人家又没有报姓名,可见是真不望报,我们何不成全了人家,走,入宫。”
到了宫里,余时友直接回了坤园宫,并未和任何人谈起路上遇刺这件事。
御书房中。薛意浓正在接见新晋的护军侯颜无商,他因为父亲的关系,得以提前继位,这次是专门来向薛意浓面见,来办交接的。
薛意浓想不到他这样年轻,而且貌美异常,看着已经十分舒心,问道:“在军多久?”
“回陛下,微臣从会走路开始就与父亲在一起,父亲在军中多久,微臣差不多也是,这次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想要卸掉军务,颐养天年,派微臣过来向陛下说明。”
“嗯,你父亲信函中很是推荐你担任他的职务,朕深知做父亲的心,但还是要考察你的实际带兵的能力,你敢吗?”
颜无商道:“陛下只管考验。”她说话颇为自信,对薛意浓,因为余时友的缘故,刚开始还有些不满,毕竟在她眼里,皇后这样好,为什么皇上舍得撇下这样的妙人,这个人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不晓得珍惜。
等见到了薛意浓,更加的不明白了,薛意浓不是那种胡子拉碴,猥亵大叔。相反,她见到薛意浓还颇有好感。不因为她看着年轻就轻视。
像在军营里,她常被讥讽‘兔儿爷’,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儿。
更没因为她长的好看,就心里头鄙视。皇上不是那样一个只看外部,不讲究实际的人,既然他深明大义,为何要让皇后那样寂寞,以致于要去学那些东西。
在颜无商观察薛意浓的时候,薛意浓也没闲着,因为她发现颜无商的目光,于她,充满了探究。
到底怎么了?
“皇上,除了这些事外,微臣还要向您禀明另一件事。”
“说。”
“路上,微臣遇见了皇后……”
薛意浓道:“皇后回来了,她没有跟朕说,可能是怕朕事物繁多,不打扰吧,其实有什么呢,说一声,朕好派人去接她。”
颜无商见她对皇后并非无情无义,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她遇上刺客。”
“她人怎么样?”
“遇上了微臣,没事。不过微臣猜测她受了惊吓。”
“哦!没事就好,幸好有你在。哎,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怎么向丞相府,向整个天下交代。既然这样,朕该好好谢你,让朕的皇后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样,护军候不必测试了,就有你来担任,不要辜负朕的厚望。”
然而颜无商推辞了,她可不想接受情敌的‘馈赠’,“皇上,万万不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赏赐是赏赐,带军打仗把握的可是全体将士的性命,您若有半分的轻视,以后,谁都要怀疑您的决定了。”
薛意浓笑了,“怎么会呢?你救人而无伤,是武艺高强,不接受朕的美意也算得肚子里有货了,不怕考验,朕没有什么不相信,如果连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朕还当皇帝干什么,早滚蛋扫茅房了。”
颜无商无法说服她,想想又觉得佩服。
“皇上不后悔就好,等哪天要是微臣不胜任,请您一定撤了微臣。”
“呵呵,朕不希望有这一天的存在。朕希望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要把朕的某一区域内的百姓托付给你,请让他们过的平安幸福,不要被兵革所扰。”
颜无商自此刻起,心悦诚服。只是余时友的事,她还是不想让给皇上,能抢当然是要抢的。
这事业和感情是不能混淆的,就算情敌是皇上,也是不能让步的。
颜无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