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
薛意浓随便看了一眼屋里,就起身告辞。余时友送她出去,转身回来,胭脂进门,见薛意浓不在了,埋怨道:“娘娘也不留皇上一会儿,这茶泡好,又没喝成。”
余时友道:“她还有事,这茶不浪费,你和玉簪喝了吧。”
“奴婢又不是心疼茶,奴婢是心疼您,好不容易皇上来一回,您干嘛不留他呢?多好的机会,皇上这等关心您,就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又能耽误的了什么,借着机会撒撒娇,说不准皇上今晚就留下来了。”
余时友只是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把胭脂的话放在心里,那些事她不屑去做。现在她满心眼里只想着一个人——颜无商,她怎么会是阁子里的姑娘,怎么又变成了小侯爷,她脑袋都要大了,怎么回事。
这些事余时友暂无可能得知,不过自寻烦恼。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见徐疏桐坐在桌边,手里在做小玩意儿,拉了凳子坐下,徐疏桐也不起身,也不抬头,道:“来了?”
“你知道是朕?”
“当然,也不闻闻您身上沾着谁的味道。”
薛意浓抿嘴笑了,“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徐疏桐停下了动作,看着薛意浓。
薛意浓道:“皇后回来了。”
“难怪!”语调难免有些怪里怪气,酸意十足。
薛意浓失笑,“你干嘛不高兴?”
“有吗?”
“你不问问朕高兴的原因?”
“需要吗?”
“很需要,疏桐朕跟你说……”薛意浓有些神神秘秘道,将自己座下的凳子拉近了,缩短与徐疏桐之间的距离,小声说道,“朕觉得皇后有心上人了。”
徐疏桐疑惑看了她一眼,“不会吧?您亲眼看见了?”
“虽不是亲眼看见,但朕猜出来了,还偷偷的询问过她,尽管她没承认,可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朕,这一次,她肯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徐疏桐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大团圆了,皇上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心里不用再愧疚耽误了人家,只不知道是谁?您有怀疑对象了没有,是渐离吗?”
“朕不知道,渐离最近都在忙着准备婚礼,没时间去丞相府吧,朕想应该是另有其人。朕问了,可是她不肯说,说只是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朕深怀疑皇后的话。不过他们要是喜欢,总会找机会见面的,到时候……嘿嘿。”
徐疏桐见薛意浓一副‘奸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怀好意。“您想干什么?砸场子,还是请您的情敌吃一技拳头。”
“朕在你心中就这形象?朕还一直以为自己怎么的也是个君子剑吧。”
“谁?”
“岳不群。”
“谁?”
“就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狭义之士,穿一领青衫,手里拿一把折扇,练紫霞神功,还驻颜有术……”
徐疏桐很诚恳道:“不晓得您说的谁。”
“你只需要知道朕会成全就行了,到时候大家成双成对,朕没有负担的幸福生活也就开始了。”
“哈哈,想的美。还有肖贵嫔,还有李美人,南美人,您这做媒婆的活儿完不了,慢慢思量吧。”
薛意浓略沮丧。
徐疏桐又说:“就算您愿意成全人家,他们也未必能成功。您想啊,皇后的身份摆在这,对方要是知道,肯定吓的腿软,趁早滚蛋。就说能坚持,可彼此身份悬殊,这爱情可以昏了头,可这日子怎么过?每天隔着一道宫墙玩长相思吗?保不准那男的时间长了就死心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心情上也不光明正大,又没有人祝福,爱人每天都不在身边,我看,没过多久就要散伙。”
“皇后说他们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