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影和薛渐离在徐府门口,站着送别,挥手致意。
“马桶盖,有空常回来。”
“放心,照顾好我们渐离,不然就算是我妹妹,我也不对你客气,不准仗着肌肉欺负人家,听见没有?”
徐疏影:“……”好好的说这个干嘛,这个马桶盖分明是没安好心,连渐离昨晚都在‘请教’她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可爱,她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祝你再也不要回来了,烦人。”
薛渐离拉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生气。两人面带微笑的将徐疏桐送走,回头就吐槽,“真是想姐夫想疯了,一刻都不能待,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的有什么要紧,难道靠她一个人还能把咱家吃穷了,渐离,咱家姐姐来了之后,吃完几袋米了?”
薛渐离:“……”
徐疏桐离开徐府之后,略有些小伤感,这段日子跟渐离她们混的熟了,都不想回去了,要不是皇宫里还有爱人和孩子,她说什么都不想回去了,外面忒自在了。
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见到太后那张脸,要多爽有多爽。
想到此,她高兴的哼起了歌。配合着这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说不出的舒心愉快。
马车一路行了几天,到了午时,来到一家小客栈,徐疏桐对车夫道:“停一停,我先下去用个饭,你自便,马车里的东西可都看好了。”
她将包袱背在背上,跳下马车,进去里头,找了一张空桌坐了,招呼道:“小二,上饭上菜,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麻溜的报起菜单来,摇头晃脑,徐疏桐不甚耐烦,“有什么上什么,我都快饿死了,快去。”
小二一愣,他看了几眼徐疏桐,看样子到是很俊的公子,这声音是不是柔的过度了。他道:“是。”门口又有个娘炮一样的声音传过来。
“小二,给爷上好酒好菜。”
小二这一看,顿觉满屋里都生辉了。那是一位极为俊美的公子,大概二十来岁年纪,头顶着一个玉冠,面如傅粉,雪白如玉一样精雕细刻的脸庞,身上穿了锦缎华服,袖口,胸口绣了一朵朵粉红色的莲花,手里执一把折扇,进门时哗啦一声开了,扇面上仍然是无数莲花。
他走进来时,带来一股馨香,且那优雅的身姿,却也是步步生莲,让许多客人都看花了眼。
男客自是暧昧的一笑,女客却通红了脸。
此时徐疏桐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正用它敲着桌面,背对着门口坐着,也就没有见到这个人。
那男子却偏偏坐了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了,看了她两三秒,突然笑起来,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好似那一池子的莲花开了。
他开口道:“是你!”声音也当真是清脆如玉。
徐疏桐看了他几眼,确定不认得,就没搭理,况她现在做了男子打扮,嘴唇上还贴了小胡子,跟眼前的人不熟,也就没有开口。
那男子并没放弃,“你自来不喜欢和我说话,没关系,不过你失踪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
徐疏桐渐渐听出些眉目,心里打鼓,心道:“他莫不是把我当成了疏影?或者他是疏影的熟人。”她却不开口,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男子苦笑一下,道:“你自然不知道我是谁,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自然不屑跟我说话了是不是?你每次见到我都装作不认识,我能理解,毕竟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那么讨厌你……”
徐疏桐渐渐听出了眉目,这人原来是疏影的仇人?
这人又道:“疏影。”
徐疏桐心中大悟,心道:“果然是!”既是敌人,那就打发了便是。她道:“公子认错人了。”
莲蓬喜道:“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就算你不认我也没关系。”
“谁装作不认你,你谁啊你!我跟你很熟吗?莫名其妙,我就是嫌你啰嗦,让你闭嘴而已。”简直是消耗她的耐心。
小二刚把饭菜端来,听到这句端盘子的手都发颤了,这这这……他放下东西直接溜之大吉。
莲蓬道:“你看,你把人家都吓着了。”
徐疏桐心道:“哪里是我把他吓到了,分明是你把他吓到了。”她低头吃饭,肚里本来就饿极了,这会儿饭菜上来还客气什么,顿时狂风扫落叶,什么姿势都是多余的。
而对面的莲蓬却整以好暇的轻轻的扇着扇子,看着徐疏桐吃饭,偶尔会禁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略微的掩饰一下。
过了会儿,见小二还在,莲蓬就有些不高兴了,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嫌弃自己的眼睛长得多余了一点儿啊?”
他说话极温柔,可是小二却‘啊’的叫了一声,一只眼睛却是废了,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显然他的动作快极。
小二惊恐的捂住眼睛,他不过发一回呆,这人就对自己下毒手。刚才存在心里的好感,瞬时全没了。
莲蓬见他还不走,问道:“是不是另一只眼睛也要取了,方才罢休,我知道我很漂亮,但是你也用不着恋恋不舍的看吧!”
莲蓬微微的抬起了头,小二甚至连仇恨都没来得及,害怕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受了这人的荼毒,甘认倒霉的飞奔而去。
莲蓬这时双手握在一起,放在桌上,却用手支住了下巴,看着徐疏桐道:“不愧是江湖第一快剑,竟然能对眼前发生的事,无动于衷,师傅说,我总是不及你,我呢,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