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见该说的都交代清楚了,薛意浓也见好就收,不再提这事,又说了皇后若干事,显得自己是非常关心她的,要丞相府不要有多余的担心和动作。
余伍仁深感隆恩,薛意浓见事情说完,不再待下去,不过嘱咐余伍仁多加注意身体等等。这就跟徐疏桐起身告辞,余伍仁等人送她出去,刚到了门口,存惜撞过来,神情古怪。
“皇上,出事了,二公主她……”
薛意浓问道:“二傻她怎么了?”
“哎,被人劫走了。”
“劫走?”徐疏桐叫了出来,“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动我的女儿,活的不耐烦了。”她正站在丞相府门口,大门旁摆两个石狮子,徐疏桐气得手掌在石狮子的脑袋上一拍。
存惜回道:“听采花姑娘说,似乎是杀手帮的人,这次伙同十来个高手,我们打他们不过,二公主就被劫走了,追也追不上,现在采花姑娘正在追,落雁也去了,让我回来告诉皇上、娘娘。”
薛意浓只觉得天塌地陷,“公举呢?”
“奴婢本来带着大皇子一起来的,路上遇见了护军侯,就将她交给护军侯,奴婢先回来报告。”
存惜话刚说完,有辆马车赶过来,停在了丞相府门前。车夫跳下马车,掀起车帘子,就见颜无商从里头出来,先跳下马车,又一把将肖公举抱下来,带着她过来。
“微臣见过皇上、娘娘。”
肖公举一见到亲人,立马跑过去,抱住薛意浓的腿。“父皇,您快点去救二傻,她被坏人带走了。”一想到此,十分害怕,又淌起眼泪来,她和二傻关系素来不错,同吃同睡,此刻见她被带走,心里十分难过。
薛意浓道:“朕知道,你别担心。”她弯下腰,给她抹小脸上的泪。问道:“存惜,你可知道二傻她去了哪里?”
“回皇上,采花姑娘已追了过去,落雁也是,落雁说会沿路做标记,好叫我们辨认。”
薛意浓得了这个消息,心里有了方向,又吩咐存惜去搬救兵,御林军也好,暗卫也好,撒下天罗地网救人。又对徐疏桐道:“你就先在丞相府等着。”
徐疏桐哪里肯,“不,我也要去。女儿丢了,您让我怎么坐得住。”
“疏桐,你不要胡闹,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大着肚子,乱走乱跑,才叫人担心。”
徐疏桐再三辩驳,她又不是弱女子,她是身怀武功,有孩子在,也不打紧,只怪平时装得太柔弱,到关键时候,她说什么,薛意浓都不肯听。
就在这时,身旁有石块碎裂。大家立马闪开,却是丞相府的石狮子头给碎掉了。石块掉在地上,众人心惊,都觉得不是好预兆。
要是往常,徐疏桐会装得受惊躲到薛意浓的怀里去。不过眼下却顾不得了,说道:“皇上,刚才那一掌是我拍的,难道那些人比石狮子还硬?”她要说的是自己能自保,也让她参与一份。
薛意浓显然也知徐疏桐武功了得,但她仍然十分坚决。“不准去!朕不准你去冒险。”
徐疏桐撒娇,仍然被否定。
这时候,颜无商见状,建议道:“皇上,不如这样,娘娘跟微臣一起去探消息,也许微臣的燕子楼会查到一些情况,让娘娘为二公主尽一份力,她心里才舒坦,而且待在那里也没什么危险。”
这自是最好,“有劳。”
徐疏桐得意的扬下巴,薛意浓一点办法也没有,分派停当之后,有丞相府照料肖公举,其余诸位马上行动。丞相府也派出侍卫,一路保护薛意浓。
薛意浓骑上快马,沿着落雁留下的标记追踪。追到半路,与落雁、采花会合。“怎么不走了?”
“跟丢了。”
“什么?怎么会跟丢。”
采花回道:“我一直追着莲蓬,二公主被莲蓬带走,他们撤退时,兵分两路,有莲蓬带着二公主先走,其余十来个人断后,只是困住我的路,待莲蓬和公主走的远了,这些人也都走了。”
“知道方向吗?”
“一时怕是分辨不清。”路上变数众多,莲蓬向来奸诈,只怕不会乖乖的顺着一个方向前进,采花决定不了,因此这样说。
薛意浓座下马不耐烦的在地上踢了几下蹄子,嘴里哼哧哼哧几声,她拉着马缰,难以决定,沉默半响道:“我们回去。他们劫人,自有用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拉了马缰,立马转头,让人带路去燕子楼,她要去找颜无商,也许她那里有些消息也不一定。
听说薛意浓过来,徐疏桐起了身,见她单独回来,不免失望。“没有追上?”
“是,敌人非常的狡猾,不过疏桐你不要担心,他们劫走二傻,自有目的。朕相信在二傻发挥更大的作用之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无商。”
颜无商过来听令。
“你能不能想办法替朕给一个人传信,要快。”
“皇上放心,微臣的燕子楼,讯息最快,不管是多小的一件事,只要出得起价钱,就会有人来卖消息,当然也有人买消息,二公主的事包在微臣的身上,微臣立马就让人悬赏,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反馈。”
薛意浓道:“这样最好,朕想让你找人去通知疏影,她现在恭地,就说杀手帮里的莲蓬劫走二傻,让她将孩子带回来。有了二傻的消息,直接告诉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