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后,两人分手。薛意浓入锦绣宫,又有好茶点准备着,一进屋就嘴馋的流起口水来,“疏桐,疏桐,我回来啦,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就知道吃,去了丞相府,丞相如何?”
“死不了。”
“真粗鲁,那是没事了?”
“我一去,他就从鬼门关回来了。疏桐你说是不是我身上真的有龙气,把那些黑白无常的小鬼给震飞了?”
徐疏桐笑道:“就会胡说。”
薛意浓说了去丞相府发生的种种事,“她也十分不容易,我不晓得如何开导她,你若是有空,去和她说说话。”
“我才不去。”
薛意浓奇道:“为何?”
“人家有心上人安慰,哪用的着我,我相信护军侯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一个是受了家庭冷落,一个是关心爱人……”
薛意浓道:“是了是了。”这种事与其有外人排解,不如有内人排解,“但愿她早日想明白。”
两人正说话,有个人高高兴兴的进门了。薛意浓一见她,便笑道:“哪里去疯了?”
进门的却是二傻,二傻头上插满了花,鲜艳夺目,特别的喜感,加上她脸上挂着笑意,手里还拽着两朵花,跑过来道:“父皇,娘。戴花吗?很好看呢。”
“不戴,你自己玩去。”
二傻巴不得这一声,最怕薛意浓喊住了她,说她没规矩,罚写三字经。三字经而今是被罚的太多,已经倒背如流了。
跑到床边,硬是爬上去,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在上面躺着玩,滚着玩,一双黑漆般的眼睛一直注意着薛意浓跟徐疏桐,眼见她们不瞧自己,从怀里拿出个小锦绣包往徐疏桐的枕头里塞去。一边捂住嘴巴窃笑,她今日认得一个大姐姐,说是用了这个,就会很精神,她就想到整日昏昏欲睡的娘了。
数日之后,徐疏桐突然腹痛,叫了几声,存惜进来,问道:“娘娘,怎么了?”
“我肚子痛。”她整个人缩起来,双手按住肚子。
“是要生了吗?可是月份还不足。”眼睛一扫,就见徐疏桐的裙子上染了血迹,大叫不妙,“娘娘!”存惜的尖叫声也引起了隔壁几间房的注意。存惜急的到处喊人,“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找林太医,就说娘娘出事,要快!”她派了个宫女去请人,又从薛渐离那拉了几个知事的嬷嬷过来。嬷嬷们到底经验丰富,知道这是流产的征兆,也说赶紧请太医,孩子这样大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几人扶着徐疏桐躺到床上。
林红莲背着药箱匆匆而来,替徐疏桐把脉,不惊大叫,“谁用麝香!”这里人知道徐疏桐怀孕,哪敢用这个,况且徐疏桐自己就是个心细至极的人,没有不小心用这种东西的道理。
存惜道:“没有,我们这里没人用这个。”
林红莲也不就管这些,施针用药先稳住徐疏桐的状况,一边道:“要想保住孩子,只能催产,不然……”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存惜一叠声道:“好好。”
“去喊皇上,让她快回来。”
存惜道:“是是。”飞奔出去,到了正殿,直接冲了进去,守门的侍卫手执长戟拦住她的去路。“闪开。”她双手隔开,一路奔进去。侍卫本认得她,所以不十分用力阻拦,只是这样进去,也不成个样子,忙追了进去。
“姑娘站住,这里是朝臣议事的地方。”
存惜哪管它,跑上前去,大声喊道:“皇上,娘娘出事了,快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薛意浓莫名其妙,但见存惜的神色,不像作假,忙不迭的走下白玉台阶,道:“疏桐怎么了?”
“她流血,林太医说有人用麝香,娘娘怕是要失去孩子……”
只说得几句,薛意浓已不待众人,早一路上疯跑了去。存惜跟在后面,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