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事,在聊什么天,功课都做好了?”
“没有。”
薛意浓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画的正是她跟薛渐离,又是一副‘神似形不似’的画,“自作聪明。”
“是。”
“还有脸答。”
“没有脸了。”
“哼,不好好做功课,就会闲聊,刚才都聊什么呢?公举你来说,别低着脑袋。”
肖公举见逃不过,知道说实话二傻又要被批评了,不说实话就是欺骗父皇,只好稍加搓揉,捡重点讲一讲。她站起来道:“回父皇的话,二傻说父皇英明神勇,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二傻眼睛睁得圆圆的,这种拍马屁的话,她是经常说的,但她今天没说呀!看公举说的这样顺溜,她唯有震惊而已。
薛意浓笑笑,摸着肖公举的脑袋道:“好了,又在撒谎了,二傻还不好好做事,看看你害公举为你说谎。”
二傻吐吐舌头。“窝刚才说下棋,父皇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一起下棋,我们玩飞行棋。”
“有时间的时候。”
“啥时候?”
“我想想,嗯……今天晚上,跟你娘,我们四个人玩。”
肖公举高兴的手舞足蹈,看见薛意浓正在看她,又害羞了,轻轻地坐下来,低着脑袋,直等薛意浓走远,才长长舒出口气。
“二傻你真好。”
“窝好啥?”
“明明是我想玩棋。”
“窝也想玩的。公主你就是太害羞了,有什么话要记得跟父皇讲,不要老是做隐形人,你不说,父皇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像窝这样老脸皮,不怕挨骂,你可不知道父皇有多疼你,每次你不在,父皇就死命的夸你,嫉妒死窝。”
肖公举道:“父皇也是喜欢你的,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扬你。”
“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的,二傻最聪明,谁也比不上。”
二傻嘿嘿的乐了。
数日后,落雁来报,说是皇榜应征的大夫有几人到了。薛意浓道:“哦?来得这样快。”她想了想,“你把这些人都请到太医院去,就跟林太医说这些都是来治采花的,让他们共同研究。”
落雁道:“是。”出去带人了,几个大夫被带往太医院。路中,有位老大夫哼哼唧唧的举起了手,“什么事?”
“姑娘,老朽,要上茅房,您能不能指条路。”
落雁微微一笑,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伸手招呼过一个太监,“你,带他去茅房,完事后,带他来太医院。”
“是。”那太监回了话,对那老大夫道:“走吧!”
老大夫‘诶诶’的答应着,对落雁作揖相谢,跟着太监去了。待走得远了,这个老大夫,却步履轻松起来,浑然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一直跟着太监到了茅房,太监道:“这就到了,你进去吧。”
“是是。”他顺手将这个太监也拉了进去,一掌劈在他的后脖颈上,登时晕了。看着那太监‘哼’了一声,剥下他身上的衣服换上,把假胡子,假面具扯了,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孔。只是这脸,长得好生单薄,面黄肌瘦,好像饿了几百年似的。他穿着太监的服饰,直接往锦绣宫来,也没人阻拦,直到正屋门前,才让人禀告进去,道:“落雁姑娘有东西落下了,让奴才过来取。”
薛意浓道:“落雁还真是粗心,要什么,让他取了去。”
那太监进门来,向屋中扫了一眼,见两个皇上坐着,一时犯了踟蹰。
原来薛渐离好玩,也要穿龙袍,培养做皇帝的感觉,薛意浓也随她,这会儿坐在案桌前的是薛渐离,坐在一边看书的是薛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