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薛意浓不发一言,让徐疏桐靠在自己怀里。徐疏桐仍然睡的昏昏沉沉,像个死人一样。存惜坐在一边,正用匕首割了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好在有棉衣阻着,虽然血迹流了很多,但伤的并不深。
落雁寻出药箱,为她用酒消了毒,涂了药,用纱布一圈一圈的裹起,打了个结。看着她露出来的雪白一段藕臂,拿了毯子让她围住,别冻着。
存惜感怀其细心,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落雁别过头去,概不受理。
此时一直沉默的薛意浓开了口,“存惜,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存惜就将两人与恭敬王见面,后来上了马车,徐疏桐突然昏迷的事说了,“奴婢检查过了,不像是中毒,到像是中了迷药,只是奴婢一路陪伴,并没有发现什么稀奇事,稀奇的人,这就怪了,奴婢还好好的,夫人却……”
不管那下迷药的是谁,似乎没人要徐疏桐的命!
回到宫中,薛意浓吩咐所有人都不准提起此事。恐太后他们知道,又要闹出多余的风波来,然后几人回了锦绣宫中,落雁去请了林红莲过来,林红莲诧异,“又是那位?”落雁点头,“又出事了?”落雁继续点头,林红莲口道:“麻烦,她来之后,我就格外的忙。”
跟着落雁去了锦绣宫,对徐疏桐检查了一番,确定身体无碍才罢。“只是中了迷药,不要紧。不过微臣到很奇怪这迷药是如何中的?”
存惜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她没事,“夫人就跟人喝喝茶,吃吃点心,人家也好好的呀!”她亲眼看见薛轻裘陪着吃了,要说这些有问题,不可能徐疏桐不知道。
“那可能就是别的原因,好了,让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林红莲看了存惜一眼,见她手臂活动不利落,知是受伤了,也替她诊治了一回,无大碍,只需敷点金疮药,最近一段日子小心别碰了水。诊断完了,盖了药箱,准备回去,就听薛意浓开了口。
“朕留了好东西给你,回去自知。”她很神秘的扫了林红莲一眼。
“是吗?谢谢皇上。”不知道是啥好东西。狐疑着眼睛,望了薛意浓一眼,慢慢的出了锦绣宫,然后不顾地面湿滑的飞奔,回去后,看到一具七窍流血的男尸,林红莲欢喜道:“皇上万岁。”
其余太医看见她这个举动,均露出看怪物一样的表情,这个女人不一般哪!行为举止怪异,不嫁人不说,天天在摆弄那只吃得像猪一样的狗,见到尸体还会狂呼,他们还是离的远点。
见到怪异的林红莲,太医们很有默契的踮起脚尖,像僵尸附身一样,轻轻地撤退。
且说某庄园内,薛轻裘很不耐烦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已经等的够久了,可是派出去办事的人还没有回来。徐幕僚坐在那,看着他,喝着茶。
“王爷莫急,算着时辰,很快就会到了。”
忽然,门外有人脚步匆匆而来。徐幕僚放下了茶杯,摸着自己的山羊短须道:“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他没能把话继续说下去,进来的人满身是血,尽管黑衣并不大能看得出来,但血迹滴在干净的地板上,而且空气里散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主子,出事了,所有人全被灭口。”他说完这句话,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徐幕僚忙的站起身,快步走过去,看看此人是否还有气息,就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此人已被薛轻裘的剑补送了最后一下。
徐幕僚缓缓站起,“王爷,您为何……”
“办事不利,而且还有可能把敌人引到这里来。本王看,我们还是赶紧撤退。”他果断的撤退,带着侍卫骑上马,从别的路逃走了,一直回到京城的府邸。等奴婢们端上茶来,喝了一口,才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徐幕僚,“幕僚,有话尽管问。”
“是,王爷为何迫不及待的杀了那人,也许能从那人嘴里知道到底是谁在坏事。”
“不用猜,是小皇帝!”按照计划,徐疏桐这会儿应该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了,一定是其中什么人出来搅事。看来小皇帝对她还真是在乎,那就好办了。“不过这次人死光了也好,我们也无后顾之忧了,小皇帝想来也查不出是谁,京城这地面,鱼龙混杂,就算本王的嫌疑很大,可也有不在场的证据不是?只是徐疏桐,似乎有些不乖了,不然她不会听不懂王爷的邀约,徐幕僚你说该怎么办?她要不要动?”
徐幕僚认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王爷,再缓一缓,这颗棋子您在她身上花了太多的心血,就这样放弃,实在太可惜了,她还有用处。本来我们打算让她怀了您的孩子,再诈称是小皇帝的,她现在既然不能生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有她在,亦可以有别的用处。”徐幕僚附耳说了几句,薛轻裘大赞妙计。
薛轻裘高兴归高兴,不过心里还是不大痛快,徐疏桐已经成了他咽喉里的一根刺,“本王怕她反水,做了小皇帝那边的人,那对我们可就大大的不利了。”
徐幕僚笑笑道:“王爷放心,她还要您找妹妹呢!”两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的一笑。“只是这妹妹找了这么久,只怕她已经有疑心了,王爷何不趁机献上‘徐疏影’。”
“幕僚还真会开玩笑,本王上哪里找那个徐疏影。”
“没有有什么关系,咱们可以制造一个。”只要按照徐疏桐的样子,造一个假的进宫不就成了。
“只是这假的终究是假的,她会发现的。”
徐幕僚摇了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江湖中有个造假到巅峰造极之人,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都能办到,只是这位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