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凉嘴角又是一牵,没有回答。
这时门铃声一响,温少华到了。大厅里一阵人仰马翻。
温少华本来今晚有会,临时取消了,所以穿的还是参会的正式西服。他和上次一样,精力充沛,两眼炯炯有神。
舒柏晧站在温博凉身后,他离温少华还有很远,但已然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
温少华步履生风地走进大厅,任人将他身上厚重的大衣脱下,然后整了整衬衫袖口闪闪发光的金色袖口,锐利的目光一偏,问温博阅:“博雅呢?”
“博雅……”温博阅跟温少华解释,“博雅的学校今晚有演奏会,博雅不能来了。”
“我就知道,”温少华不悦道:“什么演奏会,还不是那小子飞机又晚了点,怕我骂他,干脆编这么个瞎话搪塞我。”
温博阅没说话了,因为温少华还真没说错。
“博凉呢?”温少华大步向客厅走去。
“已经到了。”温博阅说。
温少华看见温博凉,眼神一动,冷哼了一声,说:“你也知道来。”
温博凉向温少华微微鞠躬,温少华看眼神扫向他的额角,然后用不知如何形容的语气,不冷不热道:“好了吧?”
“好了。”温博凉说。
“哼,”温少华冷哼一声。但这次,舒柏晧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放心的意味。
“你跟你那小情儿断了没?”温少华说。
“不是情。人。”
“不是情。人?”温少华笑了一声,说:“父母没同意,法律没同意,不是情。人是什么?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谈恋爱?男女朋友?不就是小情。人么?”
温博凉脸色一暗,忍着没说话。
温少华便继续说:“你今天来是做什么?是来给我祝生日的,还是来气我,来折我寿的?!”
“爸爸!”温博阅本想着,这次父亲生日,温博凉来,两个人能重修于好,结果没想到,温少华一听温博凉没断,又来了气,而且火气大得很,想忍也忍不了,直接将温博凉狠狠地训了一顿。
温博阅无奈出面和稀泥道:“博凉已经知道错了。”
“他知道了吗?”温少华边走便说:“他如果真知道了,这会儿就该去向钱小姐赔礼道歉,求人家钱小姐把他给收回去!不然就站在这儿,上嘴唇下嘴唇一磕,谁信他的知道错了?”
温博凉没说话,只是在一边站着。一声错了也不肯说。
温少华在沙发上坐下,他松了松肩膀,继续说:“现在就算他去求人钱小姐,她也不会搭理了!为什么?因为钱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跟她还是高中同学,现在生意做起来,手里有钱,姓钱的现在乐呵得很,白捡了个好女婿!到现在丢脸的,就你,就我,就我们温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