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沉默半晌,干脆说:“算了,算我倒霉,随你便吧,你想去就去。我到时候会在外面等你。”
“好!”
吕飞一顿,还没等舒柏晧高兴太久,继续说:“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只要到时候事情有一点不对劲,一丁点儿,我立马会跟温博凉打电话。”
“好。”舒柏晧同意了。
舒柏晧刚挂了电话,温博凉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喵喵听着动静,灵敏地往舒柏晧身上一扑,硬是把舒柏晧压回沙发上。舒柏晧坐回沙发上,差点折断了腿。
他一手猛撸猫头,一手摸摸将手机放在沙发边上,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喵喵说:“喵喵,你真的要压死你二爸了……”
喵喵:“喵喵!”
温博凉嘴角牵了牵,缓步向他们走了过来。舒柏晧感觉身侧的沙发沉了沉,淡柠檬加海盐的沐浴露香味,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丝透气的缝隙也没留下。
温博凉只穿了简单的睡衣,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宽旷的胸膛和结实小腹上浅淡的肌肉线条,还有纯白色的平角内。裤上,一圈纯白色的边。
舒柏晧眼睛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垂下头,抓喵喵的尾巴玩儿。
温博凉闲适地倚在沙发靠背上,他的手肘曲了起来,撑在他们之间。
温博凉伸手摸了摸喵喵的下巴,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喵喵老实从舒柏晧大。腿上跳下,默默回到它那空空如也的餐盘边舔空气。
“刚刚在打电话?”温博凉随口问。
“嗯……”舒柏晧说:“工作上的。”
他垂下了眼睛,他从来都没跟温博凉说假话,原来口是心非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他有点难受。
“嗯。”温博凉一点也没怀疑,而是拂了一把舒柏晧湿漉漉的头发,说:“要我帮你剪吗?”
舒柏晧抓了抓头发,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垂了下来。的确太长了,最短的都要垂到眼睛里。
舒柏晧木讷地点头,然后说好。
温博凉牵着他去洗手间,然后坐在浴缸边的木板凳上,用一块大的白色浴巾将他肩膀围了起来。
舒柏晧感觉温博凉的手指碰触在他的头皮上,若即若离地打着圈,让他的头发丝每一根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应该待的位置。
舒柏晧规矩而呆板地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动不动。
“你……给别人剪过嘛?”舒柏晧背对着温博凉,眼前的白瓷砖没有反光,只映出了他们头顶吊灯的光斑。舒柏晧不知道现在温博凉现在的动作,他只感觉温博凉的动作很温柔,但也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