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
施霓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若没有程夫人在这几道菜上倾注心血,她才不会管,就饿着他算了,可现在她既已答应把这个责揽下,总要让老人家的心意被接受才好呀。
微叹了口气,施霓从座位上起身,而后在霍厌睨过来的目光中,妥协地坐进他怀里。
两人紧贴着,她捧着他的脸,认真确认问道,“亲一会,待会就必须把鱼吃光,好不好?”
“好,亲一会。”霍厌得意搂住她的腰。
施霓又瞪他,强调清楚,“我说把鱼吃光!”
“好,吃光……”
他这什么靡靡语气?施霓软在他怀里,刚微昂了下头,就开始被他肆无忌惮地吮啄,口舌纠缠的阵阵水啧声迷乱传耳,施霓呼吸不畅,宛若一只濒临窒息的搁浅的鱼。
原来,她才是被吃掉的那条鱼。
良久才被松开,施霓眸光水汪汪地映着红,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忘可怜兮兮地提醒,“夫君……别忘动筷。”
闻言,霍厌意外笑了笑,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番行径,定会被她先叱怪一番,结果没想到,她开口娇娇软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怎么就乖成这样啊。”
霍厌心里痒的简直快受不了了,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可是毕竟才亲口答应过她,总不能现在食言,于是他到底强忍克制,哑沉着嗓音开口道。
“还要我吃什么,嗯?”
施霓贴在他怀里,实在没什么力气,于是缓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还有松子海啰饼,假元鱼。对了,最边上那两盘藕粉桂花糖糕和冰酥酪是我亲手做的,我知夫君一向是不喜甜的,可又想军营居野已然那般的苦,便私心想叫夫君食些甜,不过夫君若口味未变,不吃这两个也无妨。”
霍厌目光看向她言述的两盘点心,问,“你亲手做的?”
施霓如实地点点头,“厨间主菜我并十分擅长,所以荤食这几道我都是帮忙打的下手,至于糕酥点心我是较拿手的,所以步步实操,未假手于人。”
“那必须得尝。”
霍厌怀里还抱着她,话落微倾了下身,拿起勺子越过主菜,而后将甜酥酪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冰冰凉凉,甜而不腻,入口软糯又有嚼劲,霍厌吃了一口有些意想不到的满意,于是又去挖了第二勺。
施霓看了将军如此,心里很是有成就感。其实这冰酥酪她是按西凉的风味做的,去了点酪原本的五成甜馅,而换成了冰凉的软糕,想来会和将军的口味,眼下一看,便知自己的猜想是没错的。
只是眼见那盘儿冰酥酪很快就要见底,施霓忙及时制止言道:“夫君莫要贪口,毕竟带着些冰,吃太多恐怕腹中会不舒服。”
“甜。”他忽的点评了句。
“我特意只放了五分的糖呀。”
施霓觉得自己应当已经把味道把控好了,但当下听将军如此评道,她又有些不确认地打算自己品尝一口。
听她要求,霍厌亲自喂食,施霓吃过后,品味地眨了眨眼,心想甜度是刚刚好的呀。
她抬眼看向将军,四目相对,施霓很快察觉到他抚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忽的收了力气,难以忽略的霸道存在感一瞬侵袭。
接着,他解释她的困疑:“抱着你,享你的心意,心里怎会不甜?”
原来,是心里的甜。
施霓微羞,又被他呼出的滚滚热气烫得脸色异红,知晓这般情境继续坐在他腿上,这饭他是真要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