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笨蛋!”
施霓把手一下抽出来,气哄哄地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她一点都没有感动,倒是气死他这般自我牺牲似的对她好了。
于是一边落拳在他身上,一边自己都委屈得都想掉眼泪。
“什么情书我根本就没写过,在大梁时没有,在西凉时也没有。自从西凉离开,我便与三王子再没有任何联系,夫君,有人冤我你倒信了小人!你,你别理我了!”
霍厌身子一定,目光不可置信,“是,是哄我的谎话吗…我愿意被你骗。”
施霓简直气死了,打了他好多下看他纹丝不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时心头更气。
“是,是,全是谎话行不行,什么都是骗你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唔。”
嘴巴猛地被封住,施霓猝不及防,一下被憋红了脸。
根本不想现在和他亲亲,施霓又伸手去打他,丝毫不像平常一般会回应配合。
霍厌吃痛,却强忍着追着她不放,“骗我行,不喜欢这种话绝不许你再说,这是要我的命宝宝。”
“谁是你宝宝,你信了谁的话就去叫谁吧。”施霓哼声。
“我只叫你。”
“唔坏……不许你伸舌……”
呼吸很快尽数被吞,他歉意又温柔地反复吮吸,叫施霓身子发软,最终慢慢溺陷进他宽阔炽热的怀里。
彼此呼吸缠缭,他低低地缱绻又道:“宝宝,是我错了。”
……
再次琢磨起施霓走前的那句不善提醒,珍儿越想心越乱,最后实在有些坐不住,只觉自己就快暴露,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同时,她更怕明珠那边若再不成事,将军的心又会重新被施霓那狐狸精给勾了去,两人本就互相吸引,再多见几次没准误会一解,结缔也一并除了。
当初云娘娘几乎万里挑一才选出个这般尤物,眼波轻轻微动都叫人直觉勾魂招媚的程度,简直不用想也知,她对男人该有多致命的吸引力,此次若非她与明珠联手做了个大局,又钻了施霓对过往厌恶不忍提及的空档,又哪那么容易寻得半点机会去离间他们二人?
好不容易促着事情终于有了些进展,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思及此,珍儿忙趁着个厨房管事外出采买食材的当口,跟着货运车马悄悄溜出了府,而后又按之前得来的信息指引,七转八转艰难寻到了明珠在京中的住处。
走近院门,看目的地竟是一简陋至极的破旧偏仄小院,珍儿心生怀疑地推门而入,抬眼见明珠竟当真在此。
珍儿困惑不已,忙问着,“明珠姐姐,将军他不是已经收了你嘛,怎么把你安置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活受罪?都是他看中的西凉女,你不知施霓住的寝屋有多好,满屋锦绸坠珠串,宝玉绕镜匣,奢华得直直闪人眼,可你这里简直……”
简直比将军府里的下人们住得还不如。
最后面这句话,珍儿看着明珠愈发难看的脸色,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了。
“霍厌他根本就不管我死活!”
明珠手指攥紧,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怨怪地开了口,“他就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糙野武夫!当初进营之后,我自扬名声,暗示旁人自己是他的人时,霍厌也是全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结果后面到了上京城,他却全然变了一个人,对我不理不睬,仿佛当我不存在一般。就是眼下这房子,还是我巧舌如簧哄得他一个不知情况的手下帮我置办的,不然我恐会活活冻死在这冬日里,连尸首都无人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