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下河去。
渔夫感动了,“别别别,老人家,我救、我救!”忙把竹排向在水中挣扎的桂英划去。
六
冬&;#8226;日&;#8226;内&;#8226;破屋
旧床上,躺着桂英。
胡老婆子在喂她姜糖水。
桂英醒了过来。
胡老婆子:“阿弥陀佛,总算醒过来了。”
桂花:“阿婆,谢谢你救了我。”
胡老婆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桂花:“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胡老婆子:“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傻孩子,你咋回事,年纪轻轻就寻短见?”
桂花哭了起来。
胡老婆子:“咳,作孽哦,看你这一身打扮,像个新娘似的。”
桂花:“阿婆,朱家儿子病了,老尼姑说要娶媳妇冲喜,我就被卖到了朱家,结果刚完婚小丈夫就死了,我被赶出了门,回到家,后娘又骂我晦气,也把我赶了出来,我、我无家可归啦,呜……”
胡老婆子:“那老尼姑,没做过一件好事。可怜的孩子,没地方去,就住在我这吧,我也是个孤寡老婆子。”
桂英爬起来,“那我就拜你为干娘吧。”
胡老婆子笑道:“傻孩子,我这一大把年纪还有女儿,别人不笑话嘛,你就做我的孙女吧。”
桂英:“奶奶!”
胡老婆子:“哎!”
桂英:“奶奶,我这就去找活干,孝敬你一辈子。“
胡老婆子想了想,“孙女,我看你身子骨还行,这样吧,咱们街上,有十几个像我一样的寡老婆子,这些人的丈夫,当年都是战死在疆场上,日常生活呢,还勉强能应付,就是吃水困难,你去帮她们挑水吧,一文钱一担水,力气用不完。”
桂英:“行,我去挑水。”
七
冬&;#8226;日&;#8226;外&;#8226;小东江
桂英下河挑水。
渔夫把竹排停靠在江边钓鱼。
桂英:“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渔夫:“没事了吧?”
桂英:“没事了。”
渔夫:“没事就好。哎,你一天挑这么多水干嘛?”
桂英:“我现在包街上老人的用水。”
渔夫:“哦,多少钱挑一担水?”
桂英:“一文钱一担。”
渔夫:“怎么是一文钱一担,老尼姑让她的徒弟去挑,都是两文一担,路远一点的还要三文、四文呢。”
桂英:“都是些孤寡老太婆,过日子也难,能帮就帮一点吧。”
渔夫:“好,好心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