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再见的,一定会见面的。”如镜忍住眼泪呢喃道。
乔甜甜重重地点了点头。
镜婆婆让乔甜甜几人拉起手,围成一圈站在那最后的一面镜子前。他们因为有了上次瞬间转移的经历,对于接下来的旅程倒多了一分期待。倒是麦子也有几分担忧,脸色阴郁。
镜婆婆让如镜和椽儿站到自己的身后,她举起手杖,在镜面上敲了敲,随后他们几个人便向后倒去。
他们大声叫着,不知是谁松开了一只手,几个人在黑暗中好像随着猛烈的巨风到处摇摆。周围的黑暗一会儿变成了白光,紧接着又变成了绿色、黄色、紫色,等到最后又变回黑色时,他们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乔甜甜的面前出现了一本巨大的书,等到她揉着胳膊站起身来,才发现这本书竟然是一座书屋,书页中间展开了几页,上面写着奇怪的曲线一样的文字。
她走到书页下面,发现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便叫来亚殊,亚殊也没见过这种文字。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吨吨问道,“这书屋没门没窗户的,怎么进去?”他试着翻开一张合起来的书页,只见这张书页除了有奇怪的文字外,还有一张逼真的彩色风景画,上面画着一片绿色的草地。
乔甜甜觉得这草地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他们围着书屋走了一圈,发现它是建在一片古林之中,书屋后面的古树高耸入云,连阳光都透不进林子之中。
他们坐在书屋前的石凳上,望着书屋寻思着进去的方法。吨吨干脆叫了一声,发现也无人回应,倒是惊醒了林子中不少正睡得香甜的鸟儿。
其中有一只黄头冠的鸟飞在空中拉了一泡鸟屎,正好落在吨吨的手上。吨吨追着那只鸟在树林里到处跑,好不容易才被衣羽扯住衣服拉了回来。大家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屋后的一条小溪,让吨吨把手洗干净了。
“我们要找的人究竟是谁啊?这大书屋也不像有人会住在里面。”吨吨坐在小溪边的一个树桩上,感到十分沮丧。
“既然镜婆婆把我们送到这里来,那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乔甜甜望着欢快的小溪,“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路上会遇到什么人,可以问问他们。”
大家只好朝书屋走去,吨吨哭丧着脸,把自己已经洗干净的手甩到身后。封澈只要跟他说话,他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脸上,两个人用新学的几个咒语互相打来打去,没看到前面走来一个头发稀疏的老者,封澈差一点把老人撞倒。
老人家穿着白色的长袍,灰白色的头发梳理得犹如刚修剪过的草坪,只是这草坪几近荒芜了。他一手拎起吨吨,另一只手抓起封澈,胡子都被气地吹上了天。
吨吨大叫着“老头放我下来”。封澈接连施了几个新咒语,可是看到老头毫无反应,便对着老头的胡子念起了星燃咒,无奈封澈的咒语不是打偏了,就是打到吨吨和自己的身上。
吨吨和封澈的袍子上喷起烟花一样的火焰。其他人赶忙跑上前去求情。
老者伸手把两人朝前方一扔,吨吨和封澈便齐刷刷掉进了溪水里,袍子上的火焰瞬间熄灭了。其他三个人赶紧跑到小溪边拉起他俩,等到大家站转身再看的时候,老人家已经消失了。
吨吨和封澈换下湿掉的袍子,用洗净咒把袍子洗干净,然后封澈试着用恢复咒,让袍子恢复原先的样子。只是被烧坏的地方怎么也没办法变得跟原来一模一样。封澈不得不变了两朵黑色花朵的图案在上面,他和吨吨的袍子上各出现了一朵黑乎乎的奇怪图形。
“这老头到底是谁?不要让我再看见他!”封澈一把抓过袍子装进锦囊里。
“你省省吧!”吨吨瞪着那朵奇怪的花,他无奈地把袍子揉成一团装进锦囊里。
“你们看!”亚殊指着乔甜甜身后叫道,那个大书屋正迈着步子朝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个大力气的老头。
“他们过来干嘛?”吨吨站起来瞅着书屋和老者,“走,我们也过去。”他拉着封澈快步跑过去,剩下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老者看到他们几个人,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刚才的一番恩怨,似乎已经被他丢掷脑后了。
“老爷爷您这是要去哪啊?”亚殊问道。
老者停下脚步,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小鬼,捋着自己白色的长胡须。那个大书屋在他身后不停地晃动着偌大的身体。
“你们怎么会到这书子林里?”老者问道。
“我们是过来找一个人的。”亚殊看看老者,又望望他身后扭动的书屋。
“哦,你们要找谁?”
“干嘛要告诉你啊?”封澈恶狠狠地瞪着老头,怒气未消。
老者望着封澈新换上的袍子,咧嘴大笑了起来。封澈和吨吨互相看了一眼,一齐转向老头的方向,提防着他双手伸过来,再对他俩不利。
这时衣羽走上前去,向老者做了自我介绍,又一一报上乔甜甜、亚殊、麦子也、封澈和吨吨的名字。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老者听完衣羽的介绍,点点头。
吨吨走到大书屋的面前,伸出手逗弄着书屋的书页。书屋绕着老者转圈,吨吨跟在后面听到老者的问题,他随口答道:“我们是从镜婆婆的镜岛过来的。”
乔甜甜看到老者的眉头闪过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