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直到她看清那红色的光源——被烈火烧红的山壁。
烈火、嘶鸣。
不是被关禁闭的赤炎又是谁。
姜姒几乎可以猜得到赤炎被困在山中,歇斯底里地对着山壁碰火的模样。
纸鹤带她绕过被烧得通红的山壁,飞入了一个阴暗的洞中,“哐——”“哐——”的声音再次传来,犹如在耳边。
洞中稀稀疏疏掉了一些碎石,那慢悠悠的纸鹤居然灵巧的避过这些掉落的碎石,向红光忽闪,忽明忽暗的洞中飞去。
越往里面飞,姜姒觉得温度越高,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飞过了一个结界,视野稍微开阔了不少,只见忽明忽暗的洞中,肆意地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姜姒在看见他的一刻,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在纸鹤上坐起,与他对视。
在红光再次亮起的一刻,少年抬起了那张英俊得惊人的脸。
那双漂亮的凤眼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微微划过一丝火光,而后变得更加锋利和咄咄逼人。
他坐在一张相当简陋的椅子上,身体向后一靠时,那张椅子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他抱着双臂,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上,慵懒地看着纸鹤上披着斗篷的身影。
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讥讽和嘲弄。
“地狱无门你自投。”
他话音刚落纸鹤瞬间缩成了一普通的纸,姜姒从那纸上跌落的瞬间,一道道红色的丝线从少年手中飞出。
只在顷刻之间,姜姒四肢被缠绕,被悬挂在洞中。
不久前,他猎物一般挂在自己身前,如今位置颠倒,她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帽檐下的她惊恐看着对方,少年漆黑的双眼冷漠而凉薄,有着细细伤痕的修长手指捏着几根红色的线。
他偏着头悠悠看着身穿黑色大斗篷的姜姒。
手微微一扯,姜娰手臂上的红绳就收紧,即便隔着衣服也勒得她很痛。
她把喉咙里轻微的细哼咽了下去,却还是在喉间发出细细的声音。
清媚而娇柔。
少年却丝毫不怜香惜玉,他用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对了,隔着衣服不太疼。”
躲在斗篷下的姜娰突然一惊,不知少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椅子上站起,悠闲地绕到椅子后,突然抬腿狠狠一踢,那把木椅飞到自己跟前。
少年也不知何时到了眼前,一脚踩在椅子上,左手握住红线的手一扯,盖在姜娰头上的帽子便被拉下,露出那张祸水一般的脸。
对着那张摄人心魂的脸,少年不为所动,只见他手中冷光乍现,姜娰只觉得自己脖颈一凉。
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口。
姜娰把脖子向后仰一分,匕首就靠近一分。
直到她将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仰到极致。
江啸宇看着那脆弱白皙得可以看见下面血管的脖颈。
姜姒不敢动弹,但是顶着黑斗篷的胸脯却止不住地上下起伏。
这样的安静让少年有些意外,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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