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把子道:“你有把握在限期之前把她找回来?”
陆小凤道:“我没有把握,但是我—定要去。”
老刀把子道:“你准备怎么走?像泥鳅一样从烂泥中钻过去?”
陆小凤道:“我可以做个木筏。”
老刀把子沉吟着,道:“你做的木筏能载得动两个人?”
陆小凤道:“只有两个人一起动手做的木筏,才能载得动两个人。”
老刀把子笑了,“看来这个人倒真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沼泽旁本有丛林,两个人一起动手,片刻间就砍倒了十七八裸树不是用刀砍,是用手砍。
老刀把☆子道:“你来剥树上的校叶,我去找绳子。”
陆小凤苦笑道:“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做事,想不吃亏都不行”
他虽然明知自己的差使比较苦,也只有认命,因为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绳子。
老刀把子也同样找不到,他刚俯下身,老刀把子的掌锋已切在他后颈上,他也就像是一棵树般倒了下去。
天色阴黯,还是有雾。
陆小凤醒来时,已躺在柳青青的床上。
屋里没有人,床头的小几上有一樽酒,酒盏下压着张短笺,“一时失手,误伤尊颈,且喜有酒,可以压惊,醒时不妨先作小饮,午时前后再来相晤。”
看完了这张短笺,陆小凤才发现自己脖子痛得连回头都很难。
这当然不是老刀把子失手误伤的。
可是老刀把子为什么要暗算他?为什么不让他去救叶雪?
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不通,所以他干脆不想,拿起酒瓶,就往嘴里倒。
半瓶酒下肚,外面忽然有狗叫的声音,开始时只有一条狗,忽然间就已变成七八条,大狗小狗公狗母狗都有,叫得热闹极了。
这幽秘的山谷中,怎么会忽然来了这么多狗?
陆小凤忍不住要去看看,刚走过去推开门,又不禁怔住外面连一条狗都没有,只有一个人。
一个又瘦又干的黑衣人,脸色蜡黄,一双眼睛却灼灼有光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究竟是人?还是狗?”
犬郎君道:“既不是人,也不是狗。”
陆小凤道:“你是什么东西?”
犬郎君道:“我也不是东西,所以才来找你。”
陆小凤道:“找我干什么?”
犬郎君道:“你答应我—件事,我告诉你两个消息。”
陆小凤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犬郎君笑了,道:“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哪有好消息?”
陆小凤也笑了,忽然闪电般出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鼻子。
武林中最有价值的两根手指,江湖中最有名的无双绝技。
犬郎君根本无法闪避,就算明明知道这两根手指会夹过来,还是无法闪避。
陆小凤微笑道:“据说狗的鼻子最灵,没有鼻子的狗日子一定不太好过的。
犬郎君腊黄的脸已涨红,连气都透不过来。
陆小凤放开了手,道:“先说你的消息。”
犬郎君长长透了口气,道:“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