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利是什么稀罕物?你分过红利?噢,分过几块钱,那还是那年税务机关查税才分的几块钱。总之张立新我告诉你,你要敢背着我卖老厂那块地皮,你先摸摸你头顶有几颗脑袋。”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我还不是为这个厂能活下去。又不是我的厂,是你爸传给你的厂。”张立新悻悻的,显然颇为忌惮简敏敏。
“我爸传给我的厂?明天要不你别去了,我坐董事长办公室,行不?”
“行,工厂还你,我拿了我那份就走,我也老了,该退休了。”
简宏图在外面听得张口结舌,什么,简敏敏想夺回江山好几年了,今天这么容易就拿回?难道他简宏图歪打歪撞撞见简家的一个历史性时刻?
简敏敏在里面也愣,但她愣了会儿就想明白了,“你倒聪明,赚钱时候把我挤出门外,等欠一屁股账了,就想到厂子是姓简的了?行,你退出,现在就开董事会,我让秘书来写决议,你签字交出股份。我管不了?没事,我让我家老二来!简家老二长大了,还有老三!”
简宏图不禁得意地在窗外将胸口挺了挺,他也行。
屋里,张立新有些尴尬地道:“好好地讨论怎么解决问题,你一来又是你死我活……”
“是你死我活,你流动资金紧张到见底,已经死一万次了。”
“好好好,是我死你活,谁都死光了就你一个人活着,你好好活。没办法跟你说话,我走了。”
“张立新你越活越回去,这种骗安居小区小娘的包袱也想来骗老娘。总之我跟你明确,要么卖地的钱一半打到我账上,要么不许动它一根手指头。”
张立新走到门边忽然站住:“安居小区那屋门口泼屎又是你干的好事?”
“对!”简敏敏连站起来都懒得,只一张脸泼辣地对着张立新,就把张立新逼得摇头再摇头,关门灰溜溜走了。
简宏图在外面看得大快人心,若非正从事秘密工作,他恨不得拍手叫好。他扭头看向张立新的车子,笑嘻嘻地看着张立新垂头丧气地走进车门开车就走,走得没影儿了,这才回过头准备下树。却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升上心头,他顺着轻轻的咻咻声往下一瞧,立马全身僵了,只见两只眼若铜铃的罗威纳蹲在树下,冲着他蓄势待发。简宏图这才想起大姐家养着两头猛犬,夜访大姐有极大风险。而张立新明知女友门口被泼屎却无法反抗,完全是因为现场有这两头犬呆在他简宏图看不见的地方压阵。
好不容易等到缓缓走出来的简敏敏,简宏图简直要哭了。“大姐,救命。”
“救命?你来干什么?不说出个老实答案来,别想下来。”
简宏图死死抠住树干,坚贞不屈地撒谎:“我就是想好几天没见大姐了,来看看,想不到姐夫也在,就不敢进门。”
“谁是你姐夫?”
“是是是,张立新。”
“我要的老实话呢?”
“是是是,大姐要什么老实话?”简宏图觉得脑子都硬了,不如顺着大姐说。
“嘘,嘘,咱让老三醒醒脑。”
简敏敏嘘嘘声一出,两只罗威纳立马跳跃起来,咬向简宏图的屁股。简宏图吓得想更上一层楼,可苹果树不给力,反而纸条沉甸甸地弯了下来,他的屁股立马被撞到。简宏图吓得大叫:“我说,我说。我来问大姐崔家那老婆的名字。只有这件事。”
简敏敏这才唤住两条狗,暂时停止刑讯逼供,“是老二让你来问的?”
“不是,是我玩不成哥布置的任务,没办法,只好来找大姐。大姐,行行好,把两只狗拉走吧。我手抓不住了。”
“你先告诉我,老二为什么要打听崔家那老婆的名字。”
“他说我现在开始发展了,公司来来去去的人杂,弄不好混进崔家的儿女来捣乱。不如先搞清楚,招人时候可以小心。大姐,狗。”
简敏敏惊讶,原来不是对付她,是她想歪。但简敏敏立刻又醒悟过来,“你那小破公司能有什么发展,来来去去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