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违校规啊?
那我愧疚个屁。
他翻了个面,踢掉了拖鞋,趴在路执的床单上。
路执想找副耳机,转头看见自己床上有一双乱晃的脚,方砚唯趴在他的枕头上,嘴角勾着点笑,在看小视频,音量开得很小,边看边嘀咕——
“刺激。”
“压着他弄。”
“用点力。”
路执冷着脸过去,从抽屉里拎出一副耳机,往方砚唯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
两只土拨鼠在打架。
路执:“。”
“路神,听听力啊?”方砚唯问。
这都几点了,还学。
太努力了。
路执摘了脸上的框架眼镜,放回书桌上,抱着一摞书往楼下走,耳机里是一段带了不少脏话的英文摇滚。
方砚唯看刺激土拨鼠干架看到了深夜,次日上课抬头看老师都有重影。
“方哥。”何岁岁摇了摇他,“吃午饭吗?一起。”
“来了。”方砚唯睁开眼睛,倦懒地坐起来,发现课本上压着一罐小饼干。
后桌的徐正义胆怯地冲他笑了笑,旁边路执的座位是空的。
“走吧。”方砚唯说。
他这几天中午都是去校门口找小餐馆对付,没往学校的食堂去。
食堂门边有个公告栏,不少学生驻足观看。
“这什么?”方砚唯问。
“极品试卷赏析栏。”何岁岁说,“鄙人近期刚好有幸上了一次。”
方砚唯:“……”
你很得意?
他扫了一眼,在一众试卷上画猪和题目下求情的极品玩意儿里看见了路执的名字。
方砚唯:“?”
“作文字太潦草。”何岁岁崇拜地说,“这是我离学神最近的一次。”
方砚唯没少见路执的字,不难看,但真的草,连起来写像是大师画符,分分钟能镇压一只妖精的那种。
他在食堂里挑好了菜,正要找桌子,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看着木讷安静的背影。
“你自己吃。”他冲何岁岁说。
鹭屿中学校风严谨,争分夺秒抓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