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打断二人话题,要笑不笑,小周,烦劳带路。
小周取房卡,引二人上透明电梯。
紧挨着的另一乘,也上了一众人,衣冠楚楚,气质非凡。
阿衡并未注意,只打量整栋建筑,完整的壁画,不规则材质雕琢的伊甸园,金子,珍珠,玛瑙,生命树,善恶树,环绕的比亚河,栩栩流淌,高顶的吊灯,水晶璀璨,精灵耀眼。
她指着壁画上漂亮的亚当夏娃,对言希说,真好看,像真人一样。
言希的全身却有些僵硬,目光一直盯着另一侧的电梯,透明的,一览无遗。
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
阿衡惊觉,转了身,言希却挡了个彻底,把她裹在怀里,低声——不要乱动。
他抿了唇,指节发白,一直不作声,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急促。
阿衡的声音闷闷的——言希,你怎么了。
言希看到她耳畔细碎的发,心中柔软许多,缩紧了双手,闭上眼,微笑——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阿衡伸手,拽他耳朵,言希,男女有别,有别。
言希笑,唇角离她的额头很近很近,他说,拜托,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
阿衡= =,我知道,你抱我的时候,都把我当做弟弟的。
言希嗤笑,软软的,香香的,就是我在飞机上抱过的小娃娃的感觉。还弟弟呢,你真抬举自己。
阿衡板脸,咳,言先生,我觉得我的尊严严重受损。
言希唇贴近了她的额头,似有若无的吻,他察觉不到的暧昧,这么理直气壮的亲昵,煞有介事地轻抚她的头。
好吧好吧,温家弟弟,一会儿,批准你多吃一块蛋糕。
阿衡无力,我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言希挑眉,那有什么所谓,我觉得我跟你一个世界就够了。
电梯戛然,另一乘直上顶层,堪堪错过。
那窥伺一般的黝黑眸子,也消弭一空。
言希松开了手,一旁别过脸装作没看到的小周这才出声——言少,到了。
言希冷冷看他,淡声——陆流问你什么,不必隐瞒,照实说便是。
他指着阿衡——陆流问起,就说她姓温名衡,你不用多嘴形容,同谁相象。
言希心中,隐隐对说阿衡同谁相象是不快的,不欲轻毁别人,但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怀璧心中,却也是忍不得别人一再比较的。
这是底线。
阿衡冲完热水澡出来,就看到一桌好菜。
未寻到拖鞋,赤着脚,在羊毛地毯上,沾了水。
发,还未干。
她笑,言希,我好了,开饭吧。
言希皱眉,从卫生间取出大毛巾,坐到她身旁。
然后,大毛巾覆在阿衡的发上,轻轻揉擦她发根的水。
阿衡笑,转眼,温柔看他,很温柔很温柔。
言希没好气,故意用毛巾遮住她的眼,胡乱一通地擦,一头乱发。
阿衡呵呵笑。
言希,鼻子痒,痒,阿嚏。
言希瞪大眼睛,下次头发不擦干就出来,抽你啊。
那我下次一定不擦干,看你是不是真抽我。
阿衡笑倒在羊毛地毯上。言希抿唇,佯怒,抽,真抽,不抽你,我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