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那天下了大雨,雨停后回去看时,就只剩了灰烬,说不定有人救了秦未晞?毕竟烧成那样,也很难逃走吧?”这是沈棠能想出来的最合理的解释。
桃夭沉思着:“很有可能,不过……为什么要救她?”
“秦未晞既是平兆都不喜欢的人,那为何又要救她?或者说--救她的,根本不是她认识的人。”桃夭缓缓道,“那人救秦未晞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们认识,另一种便是利用她,很显然,前者已经否定,那只有后者,她是一枚棋子。”
他们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天,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江鹤阳道:“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若是那人杀人没有规律可寻,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我们该主动些了。”
夜幕降临,江鹤阳和桃夭便上了山,毕竟那东西都是山上来的。
好巧不巧,他们刚到那桃花围着的小院时,就看到纸新娘已经上了轿子。
两人视线交汇,便心领神会,江鹤阳拿着剑,桃夭的扇子也露出了利刃,用纸做的童男童女们很快便察觉到了,“咔哒咔哒”的转身应战。
来之前沈念卿曾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那符纸,那纸人会追随符纸攻击。
但他们并没有被贴上符纸,却还是被纠缠不休。
“打头!桃夭!”
桃夭应声朝那纸人挥扇,那竹子还翠绿着,一下竟没把那纸人的脑袋割下来,桃夭转身又补了一脚,那圆滚滚的脑袋才堪堪落了下来。
山上桃夭和江鹤阳与那些纸人打的水深火热,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山上下来,准备进村。
沈棠和沈念卿被留在房里,沈念卿受了伤,江鹤阳执意要他留下,沈棠则是因为武功稀烂被迫留下。
迎亲队伍经过房前时,轿子里的新娘撩起了帘子,示意停下。
那红纸做的轿子稳稳落地,纸新娘缓缓抬手,指着房门,带着红绸花的男人木讷的来到门前,暴力的推开门,房里空无一人。
接着,一记手刀劈在男人身上,男人昏倒下去。
“哥。”沈棠一手执剑,一手把沈念卿护在身后,尽管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打过那些纸人,但既然说过要保护他哥,就必须要做到!
这迎亲队伍的纸人并不多,大部分都留在了山上,与江鹤阳和桃夭过招。只有四个抬着轿子的童男童女模样的纸人听从着纸新娘的指挥,向沈棠扑过来。
说沈棠对武功一点不会呢,他还是会一点的,但要说他很会,也不是很会。
只有小时候沈念卿习武时他过去凑个热闹的份,后来沈念卿要正儿八经的教他时,他又不乐意学了。直到后来被桃夭逼着学了一招半式,也就彻底放弃了。
沈棠抬剑挡住那纸人的进攻,他知道要攻击纸人的头,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这比他想象中的更难把控。
沈棠好不容易才把一个纸人的脑袋敲下来,缓了口气,抬眼就看见那纸新娘竟朝沈念卿奔去。
“哥,小心!”沈棠来不及思考,直奔沈念卿过去,带着沈念卿滚到一旁,纸新娘的手上都是直接用竹片构成的,锋利的竹片划破的沈棠的衣袖,渗出些许血丝。
“阿棠!”
“我没事。”沈棠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握着剑。
一只温柔的手覆在他紧握着剑的手上:“给我,阿棠乖,给哥哥。”
沈棠深深的看着沈念卿:“你身上还有伤,而且……”
“我没事,听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