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回家?”沈棠疑惑不解,“她不应该是逃的越远越好才是吗?”
“人总是多情的,怀念有过感情的东西,特别是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桃夭给沈棠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扶着沈棠。
秦未晞的房子也隐没在众多普通的草屋之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秦未晞早就料到他们一行人会来找她,她大大方方的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风吹起她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们到底是谁?”
沈念卿想上前,却被江鹤阳拉了一下衣角,摇了摇头,沈念卿拍拍拉在他衣服上的手,从怀里拿出令牌,上前道:“南阳净水沈府沈念卿。”
“沈……”秦未晞惊恐的看着那块令牌,似乎并不相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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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女人轻笑道,“无所谓,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女人拿着短刀,抵在自己脖颈上。
“秦姑娘!”沈念卿也许是战场上的血腥看的太多了,平静的日子里不想再看了,“你别这样,世事皆有公理道法可言,我们既知晓此事的真相,便不会放任不管,相信我们!”
秦未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轻笑起来:“相信?我现已满手血腥,早晚是死路一条,你要我如何相信?!”
沈念卿被秦未晞的一席话堵的无言可说,事情的起因并不是秦未晞的错,但她杀了这么多人,结果到底怎样,就真的不能保证。
“你既一心向死,我们阻也阻不了你,但有一件事,还想请教姑娘。”桃夭说的很客气,但不过是想从秦未晞嘴里套出点什么,“敢问姑娘的符咒之术是从何学来?”
桃夭话一出口,沈念卿就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秦未晞一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字面意思罢了。”
“笃笃”的拐杖声从远处传来,村长迈着小碎步向这里过来。
“你……你……”他颤抖的伸着枯皮包裹的手,“你……竟然没死!你……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徐才对她做的事够她恶心到死的,为什么后来会有那么多“误闯”她家的人?意外?误会?
秦未晞也曾试图用这样的说法说服自己,但结果呢?结果是,所有的人都是徐才告诉的。
“徐才那个畜生!我不求他对我负责,也不奢望他会爱我,但他呢?他怕事情败露,他跟别人宣扬我是娼妓,是□□!”秦未晞把刀对着村长,“我的清白毁在他手里,我的名声毁在他手里,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他!他不该杀吗?!”
村长一见所有的事情都被秦未晞抖露出来,抓着桃夭的衣袖道:“公子,公子你听她说的,她自己承认杀了我儿子,杀了村里的人,你快替我报仇!替我们报仇啊!”
桃夭最烦别人碰他了,看着被村长抓着的衣袖,脸都快黑成锅底了:“你!”他用力把衣袖从村长手中抽出来,“别碰我!”
村长看着一脸不耐烦的桃夭,转身朝着一看就好说话的沈念卿跪下:“公子!公子!求求你!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啊!”
“是非对错并不是仅靠一人之言便能决断。”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是非对错也在沈念卿心里明晰,秦未晞现在一心求死,再劝下去,只怕最后即便秦未晞活下来了,也不会好受,他只能再试最后一把,成则成,不成……那也没有办法,“秦姑娘,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说,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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