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接过来,沈念卿丧礼时洛家并没有来人,只是派人送来的慰问和传达悼念。
信中说了此时洛将军的战况。
信中言:
迭州这些日子战火不断,情况紧急,父亲和师兄都脱不开身,只得由我代笔。
沈将军的牺牲我们深感痛惜,错过沈将军的葬礼还请你谅解。
远在天边,我们甚至无法在你身边给予你安慰。
但是,知寒,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莫让浮云遮眼。”
洛非珹留笔
信很短,但足够把信息传达出来。
“莫让浮云遮眼……”沈棠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洛将军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能明示出来?
沈棠摇摇头,现在他知道的还太少了,不能从中判断出什么。
过了几日,沈棠让阿余准备了些江鹤阳喜欢吃的点心和一些礼品。他要先去江鹤阳的府邸一趟。
“你去江二少家里,还带着我去?”虽说江鹤阳现在可能没有战场上那样敏感,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你不能见人?”
“也……也不是……不对,你不要总说一些有歧义的话!”
“什么有歧义的话?”纯洁,无辜。
“……”
“二少,沈小公子来了。”
江鹤阳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不会抚琴,但却将那面琴呵护的很好。
沈棠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二少,我带了你爱吃的点心。”
江鹤阳的低垂的视线抬起,落到沈棠身上,又继而转到沈棠身后的人身上。
他是见过江鹤阳的--在战场上。战场上的他敏锐、英勇,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雄狮,却又在沈念卿面前甘愿低头,露出自己的脖颈,任君抚摸。
即便现在的江鹤阳与战场上的并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如战场上敏锐,不如战场上骁勇,但他那极具审视的目光,仍让苏殷从心底里升起一阵不安。
目光将他从头审到脚,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但幸好,江鹤阳的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之后便收了回去。
“二少,君上让我来拿你的令牌。”
江鹤阳擦拭着琴的手顿了顿:“你……”
“是。”
两人似乎不用将话说出口,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江鹤阳沉默良久,沈棠也随着他一块沉默。
“你知道念卿曾跟我说过什么吗?”每次说起沈念卿,他都能满眼温柔,“他让我保护好你……”
“对不起……二少,有些事我必须要做,我知道你也心有不甘,我也知道你最听我哥的话了,所以……代我向我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