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摇摇头:“并不是单纯的触碰,而是溃烂的地方。”
“就像你说的一样,起红疹,溃烂,剜掉溃烂的地方,故名自凌迟,那么触碰会传染的,就是溃烂的地方或者是,剜下来的溃烂的血肉。”
“你想说什么?”桃夭眯着眼,手肘抵在红木桌上,手指点着下颌。
“你知道几十年前爆发是什么原因吗?”
桃夭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几十年前,社会、朝政、边疆动荡不安,战争不断,哀鸿遍野,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战争死了太多人,多到战场清理起来都很麻烦,边境的百姓饿到树皮野草都快啃食殆尽,”沈棠眯了眯眼,正色着继续,“然后,他们把目光投到了战场上。尸体多天未清理,已经开始腐烂,百姓们又如何想到会有什么传染病,他们只会想到,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你是说,百姓们为充饥把战场上的尸体吃了,而那些尸体有些已经有了传染病,所以几十年前,才会大肆在边境爆发自凌迟?”
“对。”
看着沈棠一脸认真,桃夭不禁笑笑:“这又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记不清名字了,在我哥书房里看到的,应该是本野史。”
“好,”桃夭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回去了。”随着开门,沈棠屋内灌进一股冷风,又随着关门,变得温暖。
桃夭回了房,为了避齐府人的耳目,他不得不从窗户翻到屋顶,索性他武功好,体力也不赖,轻轻松松就出了齐府。
他记得,祁含说的客栈在渡口那边,望舒西斜,街市的小贩也都回去了,整个岚枫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桃夭到了客栈,上到二楼木廊,就看到祁含握剑抱胸,倚靠在门框上。
“祁含。”
“公子。”
“小谨睡了?”
“是,我回来跟殿下汇报完之后,殿下就睡了。”
“好些了吗?”桃夭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关了的门,什么都看不到。
“还在发热……”
“我进去看看。”
“嗯。”祁含为桃夭推开了门。
房内烛火微弱,床上蜷缩着一人,看着甚是可怜。
桃夭进去,祁含知趣的退了出去,为桃夭关上了门。
桃夭走到床边,看着他双颊和眼尾泛红,皱着眉,好像很难受。
他拨了拨床上那人额前的碎发,那人睡的很不安稳,轻微的动作,就惊醒了他。
微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水波潋滟的双眼,是跟桃夭很相似的桃花眼。
那人还在朦朦胧胧中:“哥哥……”
“小谨。”
“我很……想你……”也许是生病,情感外露更甚,那桃花眼眨了眨,潋滟着水波。
“小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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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他闭上眼,“我是不是……会死啊……”
“说什么呢,你还有哥哥,还有祁含,你乖乖睡觉,醒了就好了。”桃夭耐着性子,摸着他的头。
“哥哥……祁含,祁含他……欺负……我……”他嗫嚅着,“他不给我吃……麦饴糖……”
桃夭温柔的笑着,桃花眼里含着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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