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桃夭也简单的跟祁含与叶宥谨说清楚了有关齐府的情况。
“哥,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桃夭没所谓道,“麒蜉蝣伤的,无碍。”
“真的没关系吗?”
“起初是流了挺多血,但所幸并无痛感。”
“没有痛感?”祁含问道,“麒蜉蝣是如何伤的公子?”
“银丝刺穿了手掌罢了。”
“可是书上记载着,麒蜉蝣鳃两旁的银丝是有毒的,难不成这个毒是使伤口难以愈合,却能麻痹神经,使人感觉不到痛?”祁含若有所思。
“野史医书毕竟是野史医书,到底是怎样,也不可轻易下结论。”叶宥谨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经。
“确实。”桃夭微微颔首,“齐府今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是啊,若有什么问题,明日再办也不迟,客栈祁含已经为你们打点好了,今日先休息吧。”
“有劳了。”桃夭摸了摸叶宥谨的头,便与沈棠跟着祁含上了楼。
经过一天的相处,沈棠对两个人感觉很好,叶宥谨很可爱,甚至说是有些青涩天真,祁含对叶宥谨的服从程度也不像普通的仆从侍奉主子,而是事事以叶宥谨为重的顺从。
外面天色有些暗了,桃夭回到房里从窗户向外瞧了瞧,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毕竟渡口这边特别是到了晚上,便很少有人过来。
虽说齐府今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推开门准备去找祁含一起再去齐府瞧瞧。
“桃公子?”桃夭刚关上房门就听到祁含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祁含?”桃夭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轻笑道,“做什么去了?”
祁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欲盖弥彰的往身后藏了藏:“殿下说想吃麦饴糖了,我就去买了点……”
桃夭意味不明的“哦--”了句,调笑道:“小谨不是说你不让他吃?”
“那时殿下还发着热,嗓子也不舒服,不能吃太甜的,我才……”
看着祁含着急解释的模样,桃夭不禁有些欣慰,拍了拍祁含的肩膀:“知道你是为他好。”桃夭刚想放过祁含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住祁含,“那个……你有多买吗?我……”
祁含瞬间就明了意,把怀里揣着的留给叶宥谨解馋的另一包糖果拿出来,塞到桃夭怀里:“送去给沈公子尝尝吧。”
桃夭笑了笑,祁含虽年龄小,但确实是可靠不过了。
“谢了。”桃夭又才想起正事,“对了,给小谨送完东西,跟我去趟齐府吧。”
“是。”
桃夭拿着糖敲了沈棠的门。
“来了。”里面传来半死不活的声音,接着门就打开了。
“桃夭?怎么了?”沈棠把桃夭让进门去。
“你才是,丢魂了?”
沈棠关上门,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