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原本被自凌迟感染,变得黑紫色的血肉,有变正常的趋势,但血,还是止不住的流。
“我带了止血的药。”桃夭拿出一个很小的瓷瓶,这是他跟祁含要的。自己失算,临行前没有带着药来。
桃夭轻轻的把药粉撒在男孩的伤口上,可能是有些疼,男孩瑟缩了一下。
沈棠安抚了一下男孩,告诉他明天会再来。
巷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
“这……这真能治好?”
“我看够悬,毕竟咱这都多少年了,还不是代代都受这自凌迟的折磨!”
嗡嗡的质疑声传开来。
“我知道,这自凌迟的苦你们受了多年,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甚至连外面的变迁都不曾知晓,”桃夭的声音震下了杂乱的嗡嗡声,“自凌迟不易治疗,药材也是常人不可及,所以不论你们信与不信,这也许就是你们最后的转机。”
桃夭擅长窥视人心,他是知道的,很快,就有动摇的声音从中传出来。
“真的……没事?要是没有危害……我……我也试试!”
有了人开头,便有更多的动摇者纷纷附和。
老人、青年、妇女,不同体质的人都有了实验。
很快,止血的药已经见底了,这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沈棠几乎是沾床就睡。
第二天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今天还得去给那些人上药,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抓着自己的外袍就往外跑。
“沈公子?”
沈棠急急忙忙的差点撞上祁含,不等沈棠说话,祁含便道:“沈公子不必担心,桃公子去给那些人上药去了,沈公子若是没休息好,再去休息一会儿便是。”
“你说桃夭去了?他自己去的?”
“是。”
“但……但是,止血的药……”
“我家公子正在下面用餐,沈公子也一起过去吧。”祁含侧身让了让沈棠,边走边说,“沈公子不必担心,昨夜我与我家公子翻遍了能找到的医书,已经找到止血的方法了。”
“找到了?!桃夭知道了吗?”
“桃公子今日便是用的新找的方法。”
沈棠下了楼,叶宥谨正支着脑袋打瞌睡,一看便知昨晚昨晚定是不轻松。
叶宥谨脑袋一磕一磕的。
“小心!”祁含在叶宥谨脑袋撞在桌子上时用手护住了他的脑袋。
“没事吧?”祁含撩起叶宥谨额前的碎发仔细检查。
“没事没事,”叶宥谨摇摇头,看到旁边的沈棠,招呼他过来坐,“沈公子,快过来坐。”
沈棠在他的对面坐下:“叶公子精神不好,昨晚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