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玉正在和丫鬟香芋一起吃烤肉,听完香儿的控诉,张妙玉歪头回答:“沈薇妹妹才不是这种人。倒是你,嫉妒沈薇怀孕,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你真是个坏心肝。”
香儿心思被戳破,她努力狡辩:“张主子您错怪妾身了,妾身只是觉得沈薇行为古怪——”
张妙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这个月离开王府两次,出府的次数比沈薇妹妹还多呢。你怎么不怀疑我外出找姘头?说白了,你这人就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只敢欺负和你出身相同的,不敢欺负出身比你高的。”
香儿脸色涨红,被怼得哑口无言。
张妙玉嫌弃地撇嘴:“香芋,把她赶走,我看到她吃不下饭。”
香儿被赶出张妙玉的院子。
香儿气得攥紧拳头,手指甲掐入掌心。丫鬟冷眼旁观,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还有柳如烟侧妃。”香儿喃喃自语,几近疯魔,她马不停蹄前往柳如烟的栖雪阁。
站在栖雪阁院子门口,往里面一瞧。铺天盖地的雪白,柳如烟身穿银色流光长裙,站在树下,呆呆地望着满池塘的枯荷残叶。
秋风吹拂,吹起她长长的裙摆和衣袖,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升到仙界。
那一幕虽然美丽,但实在是有些渗人。香儿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默默地转身离开。
这王府里的女主子们,一个个眼瞎心盲,竟没有一个能主事儿。香儿满肚子的恼火,她不明白,自己和沈薇都是农户女,为何沈薇运气偏偏这般好?
看到沈薇风光满面,嫉妒的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香儿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扳倒沈薇。走着走着,香儿无意中瞥见迎面走来的富贵总管。
富贵总管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富贵总管昨晚没睡好,脖子酸痛。他一边走,一边揉着酸痛的脖颈。
“富贵总管!”香儿忙迎上去。
找女主子们告状无果,还不如来找富贵总管告状呢。毕竟这位胖胖的大太监,是王府里的总管事,权力很大。
富贵记性很好,自然认出眼前的憔悴女子是香儿。他勉强打起精神:“何事?”
香儿把沈薇屡次出王府的事告知。
富贵深深看了眼香儿,不咸不淡回答:“老奴知道了。”
香儿以为有戏,忙乐呵呵道:“那沈氏仗着有孕,嚣张跋扈。屡屡出王府,肯定在外面有姘头,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外面男人的。”
富贵眼眸轻眯,眼底有危险的光。但香儿毫无察觉,告完状,兴冲冲地离去。
富贵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侧过头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叹口气:“口不择言,满口胡话。我看这位主子是疯了。既疯了,以后不许她再出院子。”
小太监低头:“公公,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
富贵心里暗暗摇头,王妃把这些出身寒微的姑娘弄进王府当侍妾,便不再理会她们的死活。
原本淳朴善良的姑娘们,被压抑的王府逼得疯疯癫癫,其实也颇为可怜。
但身在王府,又有谁不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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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香斋后院的雅间。
一道厚厚的珠帘,隔开沈薇和扬玄机老先生。扬老先生古稀之年,两鬓花白,身形消瘦但精神矍铄,整个人精神很足。
他坐在珠帘外侧,没有碰案桌上的清茶。
扬老先生想购买名动燕京的“玉颜妆粉”,当做送给妻子的生辰礼。但他运气实在是不好,根本买不到这火爆的神奇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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