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柳如烟院子里挖出诅咒庆国的铜牌。
张妙玉洗了把脸,问香芋:“皇上呢?”
香芋如实回答:“皇上今日去了兵部。主子,后宫里都在传梅妃是妖孽,您。。。您说该怎么办?”
张妙玉摊开手心,无奈道:“本宫能怎么办,本宫也很绝望啊!去把毓秀宫暂时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等皇上回来再定夺。”
香芋忙去办事。
张妙玉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她和柳如烟相识多年,柳如烟那伤风悲月的性格,是绝不会做出诅咒大庆国的恶事。
显然,有人在诬陷柳如烟。
张妙玉搓搓胖脸,思考柳如烟在后宫里得罪过的人。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柳如烟自视清高,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走哪儿都得罪人。
整个后宫,柳如烟得罪的宫妃不在少数,连宫外不少朝廷命妇对柳如烟很是厌恶,更别提宫里那些被柳如烟讥讽过的宫女太监。
“沈薇妹妹,小祖宗你走得可真是时候!”张妙玉越想越痛苦。要是沈薇在,肯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查出诬陷柳如烟的人。
思来想去,张妙玉决定先去毓秀宫看看。
。。。
毓秀宫,门口清清冷冷,两名太监守在门口。张妙玉刚到毓秀宫的门前,发现兰嫔和几个嫔妃贵人都在。
“玉妃姐姐!”兰嫔看见张妙玉,忙施施然行礼问候。
张妙玉问:“你们来这里作甚?”
兰嫔一脸担忧:“宫里纷传,梅妃在宫里施厌胜之术,诅咒庆国。。。妹妹们好奇,想看看那铜牌是何状。”
张妙玉本想偷偷去找柳如烟盘问情况。奈何毓秀宫门口来了一帮人,人多眼杂,张妙玉只得打消私会柳如烟的念头。
张妙玉清清嗓子,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此事自有皇上审查定夺,你们回自己的宫里,切勿生事。”
兰嫔等人面面相觑。
兰嫔攥着手帕:“也好,等皇上回来,自会还梅妃姐姐清白。”
。。。
黄昏,帝王的车驾驶出兵部的院门。
李元景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手里捏着一卷南部边界的兵防图。他看了一路,眼睛渐渐发酸。
德顺公公把清心明目的茶水递上,关切道:“皇上,您先喝茶。若是宸贵妃和太后知道您眼酸,恐怕又要担忧了。”
李元景放下兵防图,喝了口茶:“薇薇可有写信?”
德顺不愧是沈薇宫里走出来的奴才,说话十分有技巧。他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恭敬地说:“佛寺祈福,需得放下凡尘牵挂,祈福才可灵验。贵妃主子孝敬太后,自然时刻陪伴太后左右,恐难分心。”
李元景叹口气。
沈薇不在,他万分不适应,连睡觉都不太安稳。夜晚独自卧榻,习惯地伸手一摸枕头边儿,空荡荡的。
他打算回宫后先去看看乐游和两个儿子,今晚早些歇息。
帝王的车驾穿过宫墙,往慈宁宫的方向驶去,李元景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缓解一日的疲劳。
马车外,忽然传来张妙玉清脆的声音:“皇上!梅妃宫里挖出不祥之物,妾身难以审判,只能请您过去瞧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