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政浩看到今英的笑呆住了,见今英望向他,脸微微的红了,“今英小姐近来心情似乎很好,以前很少看到今英小姐笑呢!今英小姐笑起来很好看。”
这下子轮到今英脸红了,闵政浩也觉得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有些孟浪,偏过头咳了几下,“今天奉家母命回家,才记起今天是我的生辰,家母挂念,就在家中留了下来。后来回到监营听说有人来找过我,我就在猜想会不会是今英小姐,按耐不住心里的欢喜就冒昧的来见今英小姐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大人你太客气了,我不知道今天是大人的生辰,啊,对了,”低呼一声,今英想到那条长命缕,就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拿出来后才想到还没有编完,又要往回塞。
“那是什么?今英小姐。”眼尖的闵政浩已经看到了,猜到今英可能是想送他东西,可今英又想往回拿,这怎么可以。
见藏不住了,今英只得把手心打开,没有编完的长命缕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
“是要给我的吗?”闵政浩高兴的从今英手里拿过长命缕,看着今英,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今英送的,他都会好好的珍藏的。
“还没有完成,等明天我做好了再送给大人吧。”今英想从闵政浩的手里拿回没有完功的绳结,闵政浩把手背到身后,“不可以,这是给今英小姐要给我的,今英小姐不能再拿回去。”
“可是,那还没有编完。”今英抢了几下都没有抢到,不由放弃了。
“是绳结吗?今英小姐自己亲手做的?”闵政浩见今英放弃了才把手上的东西拿到眼前,“还差一点了,今英小姐现在可以把它编完吧?”
看闵政浩一幅今天就要拿到的神情,今英没办法,接过绳结把它编完,“本来想在后面穿上珠子的,可是现在只能打个活扣了。这是长命缕,在五月的时候系在手腕上,等来年夏天在大雨后剪断,可以免除瘟病,使人健康长寿。好了,给你,你自己系在左手手腕上吧。”
闵政浩笑着接到手上就要系在左腕上,可是一只手总是扣不好那个结子,今英看不下去,过去亲手帮他系好。
抬起头,看见闵政浩正看着她,今英心一慌,他们之间靠的太近了,手立刻就要缩回来,闵政浩一把抓住今英的手,紧紧的,不放。
“大人,”今英低下头,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脸上发烫,心跳加快,人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闵政浩也是面色微红,心跳加速,眼睛不敢看着今英,手更是拉着今英的手不放,两个人的心里此时此刻都泛着前所未有的甜蜜。
去明国
“今英,你回来了,使臣大人指明今天晚上的宵夜由i来做,你快去烧厨房准备吧。”崔成琴等在今英的处所,刚明国使臣的随从过来跟她说,尚书大人指明要御膳厨房的监察尚宫来送夜宵,她来住所找今英,没有见到人就一直等在了这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今英眉梢眼角带着暖意,脸上透着红晕的回来了。她是去了哪里,见了谁?
“娘娘,”和闵政浩分手后,今英回到房间,这才发现崔成琴在这里等待她多时了,见到崔成琴,今英脸上的燥热感一下就散去了,等听清楚了她说的话,今英知道去明国的事情有着落了。秦尚书找她去送宵夜,正是要告诉她事情的结果,不出所料的话,不久她就可以动身去明国了。可是,她,还没有把自己准备去明国的消息告诉崔成琴,她走了,崔成琴怎么办?“我……”
“你想要说什么?”崔成琴抬头打量着今英,她今年有二十一二吧,像她这个年龄会去见的人,回来还面带喜色,……,想到这里,崔成琴脸色一变,“今英,入宫时宫女的守戒你还记得吗?”
“记得,娘娘。”将要出口的话被崔成琴打断,今英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崔成琴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晚上你送完宵夜后,把宫女守戒默写十遍,内人的默契式默写三遍明交给我。”
“是的,娘娘。”虽然不明白崔成琴要她默写这些做什么,但是对于崔成琴吩咐的事情,今英很少有拒绝的。
崔成琴脸色这才有些好转,“今英,你最近不要出什么乱子,等明国使臣离开的时候,就是我们重新夺回御膳厨房最高尚宫权利的日子,你不要私下里做些不该做的事,让人趁机抓到把柄。”
说完这番话,崔成琴就离开了,其实崔成琴口中,今英不该的事情是指今英私人感情方面,但在今英听来,是指她知道今英前几天在膳食中做的事情。对崔成琴口中重新接管御膳厨房的话,今英隐约感到担忧,可崔成琴说的也不是很明白,想了半天,今英也没有发现崔成琴最近有什么大的举动,看看时间不早了,今英就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去了烧厨房。
“大人,您的宵夜来了。”亥时(21~23)一过,今英准时的把宵夜送到了秦尚书的房间,今晚上今英做的夜宵是刀削面,刀削面在明国也叫做砍面,自元朝出现,后来流传到各地。经过不长时间的观察,今英发现秦尚书对面食尤为偏爱,这也是迎合着他的口味而做出来的。
做刀削面讲究手腕灵活,出刀平,用力匀,面叶的长度在六寸为最佳,调料品种多样,一般根据吃面人的口味来进行搭配,今英做的就是最长常见的酸菜肉末刀削面,面白叶薄,酸辣可口,肉末与泡菜的味道结合在起,一吃起来让人感到畅快淋漓。
“砍面呀,真想知道明国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秦尚书看着刀削面意有所指对今英说道,“一叶落锅一叶飘,一叶离面又出刀,银鱼落水翻白浪,柳叶乘风下树稍。你能做到这个样子,也还算不错的了。唉,现在我在里吃砍面,不知道明国的百姓有多少还在病痛中挣扎啊。”
知道秦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说这些,今英见他不明说,也不着急接话,径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端是大方得体。
秦尚书完见今英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也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心里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偏偏他对今英的这种态度还找不到说辞来指责,撇撇嘴,秦尚书语气不快的继续下去,“你收拾东西吧,后天就可以跟宫里的医官随我们一起去明国了,在这里还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事情,赶快去处理好,到了明国你就不要在想着回来了。”
“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回来吗?”今英看着秦尚书,她不在乎自己人在那里?但是秦尚书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治不好疫病,那就是你对我说了谎,也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你治好了疫病,以你的医术,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离开明国吗?”秦尚书语带嘲讽的说,看今英身子一晃,眼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眼前这个朝鲜宫女就跟他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大小,对她说这些还是太过冷酷了,“你的爹娘亲人不是都在明国吗?这件事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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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后天就要随明国使臣一起去明国,不能再回到朝鲜,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哪里她都没有怨言,可是她还放不下崔家,右相大人的势力还没有拔除,还有崔成琴,如果她离开了,朝鲜王宫里就只有崔成琴一个人了,有长今在,崔成琴最后还是会死吗?
之前,今英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才能去明国,等现在明确的知道将要去明国了,又放心不下朝鲜的人和事。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获得自由是她从出生到如今的心愿,当机会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还会犹豫。睁开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夜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寒冷无光。
第二天,一夜不成眠的今英把写好的守戒与默契式交给崔成琴,崔成琴挑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