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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垂头盯着体虚身弱的小女人，现下没时间和她解释。他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小姑娘却以为他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esp;&esp;索性就狡诈一回给她看。

&esp;&esp;“是啊，是我派来的。”

&esp;&esp;缟素似是惊魂未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了他的肩颈。

&esp;&esp;然后她看见了他手中拿的雏菊。

&esp;&esp;缟素轻轻摸着花瓣，感受新鲜花瓣的纹路：

&esp;&esp;“你……”

&esp;&esp;她微蹙着眉，目光又落在了父亲的墓碑上。

&esp;&esp;她平常呆在宫里，很少出宫。可是父亲的墓碑却干干净净，没有被风沙侵蚀过的痕迹。

&esp;&esp;“令尊是个好人。”汪素年忽道。

&esp;&esp;缟素垂着头，盯着他手里的花。

&esp;&esp;她接过了那枚漂亮的花朵，放在了父亲的坟边。

&esp;&esp;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在幽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空荡：

&esp;&esp;“你还记得我的父亲吗？”

&esp;&esp;“记得。”

&esp;&esp;“这墓穴如此干净，是你常来打扫的缘故？”

&esp;&esp;虽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她还是如此问道。

&esp;&esp;——“是。”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这是缟素想不明白的事，她与他无甚交集，他做这般到底为何。

&esp;&esp;汪素年张了张口，可是到最后却换了副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