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翊音只冷哼了一声,立刻毫不留情的挥下,重重刺下,扎透了那人的手臂。
“我他妈老杨你啊啊!”
那人惊得三魂没了六魄,大喊出声。
但半晌,却没见预料中的疼痛蔓延,身上也没有血迹,他这才慢慢止住了叫喊,重新定神看去。
这才发现,池翊音竟然准确无误的擦着他的手臂肉,从旁边的衣服空隙里刺了下去。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了。”
池翊音恶狠狠的道:“敢惹我?也不掂量掂量你是个什么东西。”
接连两次受挫,让那人真是一点念头都不敢有了。
他冲池翊音憨笑时一副老实人讨好的模样,完全不见方才在门外的凶恶。
“误会,都是误会啊哈哈老杨,咱们哥俩儿这关系,是吧?”
那人讪笑,在看到冷眼旁观的黎司君时,也好像和黎司君认识一般连连喊道:“白爷你这可不地道,怎么也不帮我说说话?”
在听清那人对黎司君的称呼后,池翊音微不可察的微蹙了眉头,眼角余光向黎司君扫去。
这人分明一副认识黎司君的模样,却喊的根本不是黎司君的名字……黎司君的初始身份,是这个叫“白爷”的?
黎司君懒怠的单手插兜,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那人,又怎么会理会他的求助。
但那人却并无半分被忽略的怒意,反而显得很适应,好像白爷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的。
而他刚刚惊恐的叫喊也顺着大开的房门传了出去,旁边有人听到了声音,开门走过来查看。
另外一个猎户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池翊音的视野内。
中年男人一副吊梢眼,眼下浓重黑青,嘴唇乌黑,一副阴森刻薄的模样,不均匀的呼吸听起来像是随时快要断气了一般。
他只往房间里瞥了一眼,对倒在地上的人和池翊音的凶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般,只半垂着眼睛收回视线,飘忽的声音像是掐着嗓子说话。
“还在这闹,其他人都已经下去了,迟到了我可不帮你们说好话。”
吊梢眼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怕冷一样裹了裹皮子大衣,踩着嘎吱嘎吱的地板,向楼下走去。
他的声音令池翊音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也怀疑起他的身份来。
池翊音垂眼看向地上被自己扎穿了衣服的人,也不说话,就用阴冷的视线注视着他。
那眼神,像是隐没在黑暗中的恶鬼,令人心里直发毛。
那人也害怕的缩了缩,但想到了别的,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老杨,你看那边白老三也催我们了,再不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我们还是……”
“那你跑过来在我门前造次的事,你就准备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