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翊音眼神冷漠的与白蓝对视,他很清楚,对方之所以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不一定是对方真有多欣赏自己,只是为了回报他刚刚揭了对方老底的事,也想要抖出他的新人身份,给他添些麻烦。
与人对峙,最忌讳被揭开底牌。
不过……现在的池翊音,真的害怕被人发现他是新人吗?
最开始在马家大宅迷惑众人,是因为那个时候池翊音没有可用的力量,只能让自己的对手因为顾虑而不敢出手。
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马玉泽和顾希朝相助。新人这个身份,也变得可有可无。
池翊音惋惜的看着白蓝,真心为自己的对手感到可怜。
对方找到的,确实是他的底牌之一,只不过是曾经。
揭开底牌也要看时机的。
而现在——很显然,已经错过了这张牌起效用的时间。
被池翊音注视着的白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有些紧张,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他慢慢皱起了眉,坐在椅子上的身躯扭了扭,掩饰自己起了波澜的情绪。
京茶皱眉看向白蓝,曾经对白蓝的了解让他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
他逐渐戒备起来,卫衣帽子里也凭空多了一只黑兔子,与他的发丝几乎融为一体,看起来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打算。
池翊音却低声轻笑,丝毫没把白蓝无形的威胁看在眼里:“你该不会觉得,情报是没有保质期的东西吧?尤其这种连秘密都不是的信息,呵。”
白蓝皱眉,手从咖啡杯上移开。
但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把餐刀就“砰!”的一声插。进咖啡桌里,深入没至刀柄,正好擦着白蓝的手掌而过,只差一点就会扎穿他的手。
白蓝一惊,随即在看清自己的手掌和咖啡桌时,一阵阵冷汗瞬间从背后冒出,本能的在感到后怕。
那餐刀,本来只是放在他桌上的蛋糕碟子上,并没多锋利才对。可最令他后怕的,却是他连对方是什么时候把刀拿走的都没看见,更别提对方相当于用没有刀刃的铁片扎穿了木桌……
气氛瞬间凝固,温度降至冰点。
所有旁观的普通玩家都在短促的惊呼声后瑟瑟发抖,捂紧了嘴巴。
京茶和红鸟的脸上也残留着错愕惊讶之色。
而握着餐刀的池翊音慢慢起身抬眸,看向白蓝的眼眸有疯狂之色一闪而过。
“嘘……”
他竖起一根修长手指抵在唇前,做出“噤声”的动作。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生。”
池翊音慢慢笑了起来,却没有半点温度。
“否则下一次,捅穿的就不是一张可怜的无辜桌子。”
“——而是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