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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酒馆确实并不好找,如果不是熟悉街巷的本地人,很容易就会错过这个夹缝里几乎没有门脸的小酒馆。
如果不是京茶对这里熟悉,他们还要多费很多时间,或许还会在街面上撞上治安官们。
不过显然,正因为这个,让维克托他们对他产生了有利的误会。
人总是在下意识的比较异同,对于自己有相似点的人天然抱有好感,而对完全找不到交集的陌生人带着审视的视线。
喜欢同一种东西的同好者,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人们总是会给其他人贴标签,然后再以此来决定自己对其他人的态度。
即便他们自己并没意识到这点,或是不愿承认。
而池翊音身为“汤珈城人”,显然让酒馆的人们觉得自己和他更近一步的亲近。
信任嘛,多点总是好的。
池翊音微笑落座:“恭喜你了,维克托。不过我本来准备在这里和你的朋友们聊聊天,再等你过来。毕竟你刚从监狱离开,我还以为你会先回家一趟。”
维克托眼神暗了暗:“我父亲被权贵当街打死,那时候我还太小,我母亲为了养活我,就给有钱人家洗衣服补贴家用,但因为她太累了,不小心被衣服上的宝石划破了手指,让血落在了衣服上……”
他哽咽了一下,偏过头去像是想要逃避那段记忆。
“那家人勃然大怒,将她淹死在了河里。”
“我家已经空了,回去也没什么人可以见。一直都是汉克大叔和邻居家的妈妈们照顾我长大,而我要是回去看望我的邻居。”
维克托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那才是恩将仇报,给她们带去危险。”
他还穿着监狱里那身带血的污脏囚犯服,胡子头发也完全没有打理过,任是谁一看都能知道,这是个刚刚越狱的逃犯。
池翊音建议道:“先去换身衣服,再把胡子剃了,换个发型吧,维克托。”
他轻轻转身,看向传来噪音的窗户方向:“街面上在搜捕你们,你这个样子一眼就会暴露,同样会给酒馆里其他人带来危险。”
旁边的大汉想要说什么,池翊音却先一步看清了他:“就算你们勇不畏死,但因为这种原因而无谓的死亡,实在没有意义,何不留着这条命,等面对权贵的时候再拿出来?”
周围人被说动了。
汉克大叔也连连点头,推了维克托一把:“他说的没错,去吧,好孩子,到后面去换一副新模样吧。”
维克托抱了汉克大叔一把,又与其他人默契拥抱,然后便走向酒馆的后面。
有人为他带路,并且先一步打开了吧台酒柜后面隐蔽的门。
但维克托刚一进去,外面的嘈杂声就越来越近。
治安官们已经粗暴的撞开了对面房子的门,惊呼尖叫声连连传来,还伴随着打砸的声音。
酒馆里的人们愤怒不已,想要冲出去帮忙。
却被池翊音按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