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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丰收狂欢定于十月十五日开始，计划延续一个星期。实际上，这就是仙城人民的狂欢节。“上边”也来人参加。

本来，钟箐决定在十月十日闭关修炼。但是她也很想看看仙城在农业改造后的第一个狂欢节，所以就把闭关的时间推后到十月底。钟菁见姐姐将闭关时间推迟到月底，也决定和姐姐同时闭关。

到十月十四日，上边来了一个省长九个副省长，还有秘书、秘书长以及省电视台的摄制组等一干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仙城。巧合的是，那位省长竟然是吕红的一个大学同学，姓崔。吕红曾经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崔半仙”，因为在大学的时候，他经常钻研易经，常常还为同学占卜爻卦。

上边的一干人马到了仙城后，决定先不通知县政府和县委，而是直接到各个农场去看看。十月中旬，大田作物基本上都已经收割完毕。冬季作物已经播种但是还没有出牙。因为第二天就是狂欢节了，各个农场的工人都回家去做准备了。所以各个农场中除了一两个看场的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人在。农场里没有人，上边的人们就感到兴味索然。他们顺着大路来到了红菁农场。

现在吕红大多数时间都住在红菁农场里。她喜欢旷野。有的时候，向怀军就到农场里来陪她，钟箐也会经常来。相反，钟菁却很少来。红菁农场有一座三层楼房，里面有吕红的办公室，还有她的卧室。农忙的时候，农工们也会住在这里。楼房周围都是合抱粗的速生杨树，原来就是移栽的成树，又因为速生杨生长迅速，现在已经高过三楼，粗过合抱了。

吕红很远就发现这一票人马都是上边来的人了。于是她就站在通往农场的路口等着这一票人马。省电视台的台长是认识吕红的，而且他乘坐的汽车又在最前面，当他发现吕红后，就立即用对讲机通知省长，说这就是红菁公司的董事长。崔省长看到吕红，就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又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究竟是谁。电视台台长向大家介绍说；“这就是红菁公司的董事长吕红女士。”

崔省长忙道：“吕董事长，你好。”

“好什么，崔半仙，当官儿了就忘记老同学了，还不叫姐姐。”吕红嗔怪道。

“啊，啊，这，这，这。”当着众人的面，崔省长一下了还刷不下脸来管吕红叫姐姐。支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原来是红姐啊。我这个崔半仙的外号已经有三十年没有人叫了。来来来，大家都见见，这是我大学的老同学。”

于是，一票人马都管吕红叫开了红姐。

“红姐，三十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还是这么美。”

“你是半仙，我可是整仙。当然会年轻了。”

“早就听说仙城里有很多神仙，原来神仙就是你呀。”

“等一下我带你们去东唐大厦参观，那里面清一色的都是神仙。现在你们来农场有什么好看的，农作物都收割了，大家都去准备明天的狂欢节了。”

这时候，吕红看见两位摄影师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她，启动了摄像机，就对他们摆了摆手说：“别浪费感情了，你们拍摄不到我的。”

一位摄影师说：“应该可以的吧，取景器和监视器里都有影像。”

吕红笑了笑。“那你们随便吧，不过等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于是摄影师拍摄了一段后就回放，这才发现白花花的什么影像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吕红没有解释。转过头去继续和崔半仙说话。

“我说崔半仙，你们上边真够兴师动众的，一个省长九个副省长，那你们还能做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副省长，一个就够了吧。”吕红说。

“你这是明知故问吧。集体领导嘛。”

“你们搞什么集体领导，可是老百姓要花多少钱养你们呢。”

“这是制度。我说红姐，老同学相见，我们不说这些好吧。我们已经和有关专家探讨过了，决定明年在全省推广你们的经验。”

“这是你个人的意见还是你们集体领导的意见？你们不要乱来好不好？”

“这怎么是乱来？”

“你们有多少资金？你们能发动多少企业来配合你们的推广？你们打算如何安排人们的利益关系？我们仙城进行农业改造，总共投入了数百亿资金，如果仙人投入的劳动都是有偿的话，实际数字肯定还不止这么多。那么全省又要投入多少？你们不是又想搞什么群众运动，要剥老百姓的皮吧。”

“啊，仙城县的报告里可没说投入多少资金。真的是这样吗？”

“我告诉你，为了农村城市化，我们建设了280万平方米的住宅，这些住宅都要用农民的土地来置换，等于我们在至少最近三年内不可能直接从住宅上回收资金。还有许多配套设施，像医院，学校，养老院，商店，仓库，工厂厂房，交通工具，农机站还有种籽等等，虽然这些配套设施可以很快就开始回收资金，但是没有足够的投入能行吗？我告诉你，没有我们红菁公司和高凯公司的以及数百个企业的投入，特别是没有国际银行的无条件贷款，仙城县的农业改造根本就不可能。正好国际银行的两位代表正在我们东唐大厦与我丈夫会晤，等一下你们可以与他们见见。”

“听你这样一说，看来我们又犯了官僚主义了。”

“这不足为奇。你们本来就是官僚，你们做任何事情都一定是在官僚主义指导下的。”

“也不能这样说吧，仙城县刚开始搞农业改造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但是我们还不是没有管，我们也是想看看这条路究竟应该如何走。大家都在探索嘛。”

“嗯，这样你们就做对了。可是如果管，你们打算怎么管？难道你们想当绊脚石，阻挡人民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的脚步？历史的车轮是阻挡不住的。而且当时我们仙人社会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我看你们还是先不要忙着想推广，我们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样板。我的建议是，等到这里的农工们已经将虚拟股份都变成了实际股本，并且有能力购买其他农场的股份的时候，再考虑推广的事情。那时候，仙城县还能为你们的推广提供更实际的支持。”

“那需要多少时间？”

“我想大概需要五年的时间吧。五年后，我们要开始偿还国际银行的贷款。而且，五年后，你应该又升官儿了，那时候你可以做的事情会比现在多很多，对社会的影响就会更大了。”

“下次省政府的办公会邀请你参加，你看可以不可以？”